養精蓄銳,等待著下一次進攻。
下一次,就不會有情義可言,再見面只會是殺紅眼的敵人。
“為何只見黑騎軍?”紫鱗淵發現這一戰中只有黑騎軍,完全看不見任何天秦兵,若是他沒記錯,他在夜探北遼軍營前可是部署過了。
姬梵很想和阿牛先敘舊,可是眼前的事更為重要。翻身下馬跪在寧王身邊,抱拳應道:“回王爺的話,黑騎軍直屬忠勇侯,天秦軍聽命虎符。侯爺沒有虎符,無法調動天秦大軍。”
紫鱗淵重重的拍了下額頭,兩條眉毛皺成一團,“本王忘了把虎符給阿貓了!”
眾人臉色暗沉了一下,對寧王的記性實在不敢苟同,如此大事竟然也能忘了。姬梵乾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王爺平安歸來,就請速回涼城。”
紫鱗淵也只事態緊急,一路疾馳向著涼城而去。姬梵一路上為他細細交代著這幾日的軍情,阿牛和小白也在一旁聽著,越聽臉色越黑沉。
拓拔野一面讓楚凌傲在沛野拖著前鋒營,一面讓人去劫黑騎軍的糧草,另一面讓大軍繞過涼城攻打天險關。
天險關是天秦門戶,此關一破,北遼軍就可長驅直入,直抵皇城。所以幾乎所有的黑騎軍主力都在天險關守著,雖沒有虎符調動天秦軍出戰,卻能和他們一起守關。若是如此倒也好守,偏偏南疆一邊似乎早已和北遼結盟,同時攻打天秦,南北夾擊,讓天秦不堪重負。
“他們為何繞過涼城?”紫鱗淵腦中畫著地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涼城在天險關外,是離北遼更近的一個邊城,若是和天險關兩面夾擊,那麼夾在中間的北遼軍豈不是腹面受敵?
“末將一直在沛野,涼城狀況並不清楚,報給王爺的是三日前的訊息。”
“訊息為何不是一日一報?”阿牛忍不住出聲問到,黑騎軍的傳令兵絕對能做到一日一報,何況沛野離涼城只有半日路程,不可能沒有訊息。阿牛也察覺到其中的問題,擔憂的看向紫鱗淵。上陣殺敵他行,行軍佈陣只能靠紫鱗淵他們了,雖然紫鱗淵的記憶讓人信不過。
姬梵自然知道其中有蹊蹺,可之前他忙於對付楚凌傲,根本沒法子分神去想這事,如今細想只覺得後背發涼。
莫不是涼城出事了?
眾人似乎都想到了一塊,揮動馬鞭的速度越來越快。若涼城真的出事了,恐怕天險關也不好守了。
好在涼城並未有事,可情況可不是很好。龍戰正在指揮著涼城百姓撤向天險關,見到紫鱗淵也沒有多問,直接就說著現在的軍況。
“北遼王御駕親征,攜同南疆,五千戰艦從離海繞向天險關後面的瀝河。黑騎軍和南軍援兵未到,只能暫時棄守涼城。”龍戰向紫鱗淵報著戰況,雙眼擔憂的看著阿牛,來回在他身上打量了幾遍,確定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才專心的領著紫鱗淵去看沙盤。
紫鱗淵一邊讓人為他換上戰鎧,一邊指著沙盤說道:“目前只能棄守涼城,但絕不能棄了百姓。無論如何要讓涼城百姓都撤出平安到達天險關,涼城守軍才準離去!這個地方要小心,山路難行,恐北遼軍在此埋伏。傳本王軍令,守軍五千,其餘將士護送百姓離開。寧可死兵千人,不可傷百姓一人!”
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阿牛,紫鱗淵眉頭一皺,厲聲喝道:“你在這做什麼?給我帶著你那萬花樓的人,滾出涼城,到天險關去!”
“萬花樓的人要走,我不走!”
“你不是兵,不是將,留著做什麼?”紫鱗淵雙眼都要噴出火來,這時候已經夠亂了,他可不想為了阿牛在分心,想到這人萬一傷到,心裡就是一痛,口中的話也越來越暴。
“滾!滾!滾!軍中大事,你在這湊什麼熱鬧?”
阿牛轉頭看向一旁也黑著臉的龍戰,抬手指著他說:“我是龍家的人,自然也是黑騎軍的人。黑騎軍留得?我怎麼留不得?”何況小白也留下了——這話阿牛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說出口。
小白換了一身軟甲走進來,那是影衛上戰場穿的。見裡面三人互相瞪著,隱約猜到是為了什麼事。抱拳正要開口讓龍戰留下阿牛,龍戰卻搶先開口說道:“你只是爹的徒弟,無需留下!”
阿牛是死了心要留下,男兒志在保家衛國,何況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再說小白一定會留下,憑什麼讓他走?不說這戰激烈與否,和所愛之人並肩作戰,可是比在後方擔憂受怕的好!
“主上!”小白上前一步看著龍戰,他知道龍戰不願阿牛留下。戰場刀劍無眼,可是龍君閻離開前特意和他說的那些話,就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