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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
直到開啟附近所有病房和醫生值班室的門後,劉斌不得不相信,這所奇怪的醫院根本就是空的,自己大概是這裡唯一的一個病人。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自己一睡睡了七天,大家都跑出去看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了?
低頭看看自己,還穿著被花盆砸中時的衣服,t恤牛仔,再正常不過。就因為太正常了才怪異,病人都應該穿病號服才對吧,哪個護士小姐這麼懶,連條衣服都捨不得換。
劉斌撇撇嘴,對目前的狀況無計可施。醫藥費那麼貴,自己是肯定付不出的。也不知道院長會不會把自己趕出去,不過在這之前得找到人問問才行。
考慮了半天,劉斌決定先到掛號的前臺那邊問問,不管奧運會開幕式多好看,掛號處應該還留有值班人員吧,開幕式又不能治病。
順著長長的走廊一路走下去,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人的腳步聲,規律整齊地一下一下響著,讓人無端心慌。
走廊的盡頭一邊是樓梯一邊是電梯。電梯的燈暗著,似乎沒有在執行。劉斌看看頂上那塊綠瑩瑩的小牌子,上面寫著“安全出口”,一個箭頭指向樓梯間。
不死心地按了好幾回電梯按鈕,它卻沒有任何反應。劉斌氣哼哼地把雙手插回口袋裡。
罷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運氣近來很差,電梯什麼的,想都不用想。
樓梯間顯示這裡是二十七層,劉斌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小區二十七層那對腦回路異於常人的夫婦,就是因為他們吵架亂扔花盆才害得他進醫院,不知道現在吵完了沒有。
二十七看來也是個不祥的數字。
等到劉斌氣喘吁吁地爬到一樓,整個人幾乎都已經呈現半虛脫狀態。他自認為平常還是有運動的,雖然不是誇張的肌肉男,好歹跑個八千米沒有問題。想不到只是被花盆砸一下頭,這運動細胞就被砸得所剩無幾了。
還沒等他哀悼完自己的運動細胞,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鐘聲一下一下回蕩起來。這是他醒過來後聽到的第一種聲音,悠長肅穆,讓他想起從前讀初中的時候,上午第四節課時最盼望的就是遠處市中心那座大鐘響起十二點的鐘聲,這代表著可以和幾千人一起衝向食堂,磨著食堂大媽多給他加一勺肉。
不過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劉斌再也不會像個愣頭小子一樣每天考慮的只是今天中午去食堂吃什麼了,屬於他的無憂無慮無知無覺的傻逼時光總是短暫的。困窘的生活使得他輾轉在一家又一家專業對口或不對口的公司,拿一點微薄的薪資艱難度日,猶豫著週末要不要在青菜之外加一個炒雞蛋犒勞自己。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他遇到童磊。
劉斌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到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取向的,然而雖然知道,他卻從沒有真正喜歡過哪一個男生。他根本沒有空,他需要學習學習再學習,才有可能考上好的大學然後找份好的工作,直到實現養活自己的目的。
只是偶爾做夢的時候,無一例外主角都是兩個男人。來來往往那些花裙子、長頭髮的姑娘,在他眼裡是漂亮的可以欣賞的物件,卻不能讓他心動。
後來他如願以償地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畢業以後才發現像自己這樣只有學歷沒有背景的大學生,根本找不到什麼好一點的工作。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走投無路,而那個人出現得恰是時候。
英俊多金溫柔體貼,劉斌一度為童磊的完美而自卑也為自己的好運而慶幸。其實說起來,劉斌長得也是不差的,一米七九的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矮,骨架勻稱,最難得的是面板比廣告上代言化妝品的女明星還好,用童磊的話說,就像剝了殼的雞蛋滑滑嫩嫩。
只是當時劉斌一直覺得自己是高攀了。
他給過自己太多溫柔和溫暖的回憶,以至於割捨時整顆心臟都鮮血淋漓。
算了,怎麼又想起這個傢伙。劉斌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時醫院外面最後一下鐘聲還拖著餘韻,不多不少,剛巧十二下。
正午十二點的陽光照進來,大廳裡還是空無一人,環顧四周,本該坐著值班人員的視窗只有冷硬的玻璃映出劉斌自己的倒影,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抬頭望著電子螢幕上翻滾著的紅色大字,,上面顯示的時間格外刺目:2025年4月1日星期二。
劉斌盯著那顏色十分刺眼的滾動時間條看了半天,腦袋上浮現出三個問號。
2025年?4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