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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咂摸著,怎麼覺得這廣告詞兒給人感覺這麼怪呢?就算誰想不開想自我了斷,也不至於恨到要自己死無全屍吧,總不可能誰自殺還會砍自己十三刀吧?那擺明了是謀殺!
劉斌回頭看看張青陽,只見對方正凝神沉思,似乎發現了什麼疑點,於是躡手躡腳地悄聲走到張青陽身邊,壓低了嗓子小心翼翼語不傳六耳地問道:“有蹊蹺?”
張青陽點點頭,“嗯。”,又奇怪地看著劉斌,“你幹嘛?”
劉斌這才直起腰來,左顧右盼,“咦?沒有人監視麼?我以為會有什麼色=鬼=淫=魔偷偷在暗中窺視著我們什麼的,那你皺著個眉頭是鬧哪樣兒啊,虧我還如此小心謹慎。”
“色=鬼=淫=魔?”張青陽拉長了調子重複了一遍,意味深長地看著劉斌,看得劉斌如此臉皮比城牆厚的傢伙也忽然覺得不自在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東西,臉不自覺地一紅,訕訕地撓著頭說:“呃……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門上寫的鬼畫符怎麼辦?要不要按它寫的開門試試看?”
“不行。”張青陽斷然否決,不管是誰在門上寫下這些話,擺明了就是耍人玩兒的東西,絕對不可靠,比陷阱還像陷阱。
自從進了這個萬妖境,處處都出人意料,妖怪們的思維根本沒有什麼規律可循,貿然行動只怕真的會死無全屍。
“不要動手動腳!給我乖乖站著!”張青陽嚴肅地命令劉斌,對方乖巧地點點頭,立正站好,像站軍姿一樣站得筆直,只有眼珠子不安分地轉來轉去,看張青陽在各個門前不知鼓搗些什麼。過了沒一會兒就憋不住了,幽魂一樣斷斷續續地從嗓子逼出聲音來,“臭——道——士——”
“嗯?”
“我有個想法。”
“准奏。”
“……你看吧,這些妖怪腦子都不太好使,一個一個的都比我還二。”
張青陽真想翻白眼,你也知道你二啊,真不容易。
劉斌可不在乎,不管是誇自己還是損自己,他向來都是一馬當先面不改色的,要不怎麼叫臉皮比城牆厚呢。
“既然他們這麼二,我們就要用二貨的方式來思考,才能對上他們的思維波。比如說,正常人陷入這個什麼什麼陣,又看見這些門上的字吧,肯定會覺得這些都是迷惑人心的假象,全都是陷阱,不會真的哪兒寫著生門就進哪兒。可如果是個二貨的話,比如說我,肯定是哪個是生門就進哪個。妖怪們肯定都覺得人類很狡猾,所以……”
“所以我們應該直接進生門?”張青陽沉吟了一下,要命,為什麼他覺得劉斌說得還很有點道理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
豈知兩人話音剛落,被劉斌譽為“裝修未完成”的八道門忽然發出轟然巨響,然後就在兩人面前快速轉動起來,一時之間八道門的幻影重疊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讓看的人眼花繚亂,滿眼冒星星。
“看來你說得對,但現在來不及了。”張青陽在異變突生的一瞬間就已經把劉斌掩在身後嚴陣以待,心裡明白了大概。正如劉斌所說,他的推測大約是正確的。只是他們還沒做決定,控制陣法的東西已經察覺到他們發現了玄機,迅速改變了陣法。
劉斌只覺得頭昏眼花,一陣天旋地轉,十指緊緊地揪著張青陽的衣服,免得自己非常沒面子地倒下,平衡感差勁這種事,實在是太令人難以啟齒了。
張青陽也不好受,總覺得除了四面牆壁和那些門意外,連腳下踩著的實地也開始晃動起來,連忙扯住劉斌,免得兩人分散。他還罷了,以劉斌這個樣子,只怕會被妖怪們吃幹抹淨不留渣。
咦,為什麼吃幹抹淨這個詞讓人覺得怪怪的?
“呵呵,呵呵呵。”
張青陽回頭一看,劉斌滿臉痴呆,已經開始傻笑了,只差流口水了。怕是再這樣轉下去,就可以直接把人送到殘障兒童收容所了。
張青陽抓牢劉斌,飛快地思考著,既然規規矩矩走門已經不可行,那麼只剩下一種辦法,那就是找出陣眼,強行摧毀此陣。
摟緊了懷裡的人,捂住他的雙眼不讓他再看那些飛速瘋轉的門,按在自己胸前。從剛才變陣之迅速來看,此陣明顯有妖鎮守,陣眼毫無疑問就是那隻妖。
張青陽雙唇一抿,抿出一個決然的弧度,然後單手揮劍,狠狠一用力,將桃木劍的劍尖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腳下的土地中,那片原本很正常的土地不知怎麼的立刻蠕動起來,裂縫處有一絲絲暗紅色的可疑液體迅速滲出。
張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