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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就為了不讓我吃醋,你後半個月喝西北風?”

“那也不能為了不喝西北風,就看你天天往家裡帶男人吧。”袁顯奕幾乎悲憤起來,萬分激動指著客廳方向,“你跟我說的時候還是戰友呢,現在就變成前男友了。要是我再沒點什麼表示,他是不是就要變成現任男友然後把我踢出去了”

這完全脫線的邏輯震得袁顯思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在部隊的時候他本來就是我男朋友……”

袁顯思這麼解釋著,這次換成袁顯奕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你跟他……是真的?”有些時候不得不佩服袁顯奕的理想主義,事實已經明明白白擺在他面前了,他還能自我安慰地幻想一下其實這些都是錯覺,都是錯覺。

“是。”承認這個事實對於袁顯思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但是看見袁顯奕瞬間慘白的臉他又繼續解釋:“我回北京之前就已經跟他分手了,從那時候開始我跟他就是單純戰友關係,不存在他變成現任男友把你踢出去的事。他這次就是來辦出國手續所以借住幾天,辦完手續他就去加拿大了,你明白沒有?”

袁顯奕縮在那,“你不會跟他一起走吧?”

“我是那種人嗎?”

“可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袁顯奕心目中那個袁顯思一直都是那麼遙不可及,驕傲而且冷冰冰地呆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袁顯奕一直以來都只是邊被楊慧敏催促著走自己的路邊追隨著袁顯思挺直的背影往前行進,在他看來那個過分遙遠的人總是有甩開他的意思,如果他有一步沒有跟上,兩個人就要形同陌路。

兄弟倆分開的十幾年裡袁顯奕對兄長周邊事情的瞭解幾乎為零,在他對袁顯思少得可憐的認知裡,但凡能跟袁顯思攀上“點頭之交”以上交情的必然是得到袁顯思認同的人。或者是信任,或者是讚賞,或者是喜歡,比如任少昂,比如蘇語哲,比如袁顯奕自己。

在他們面前即使出現一個比袁顯奕優秀數百倍的追求者,都不如出現一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前男友”來得可怕。

更別說姚峰怎麼看,都絕對不止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

袁顯奕心頭突然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危機感。

說不定明天早晨一睜眼,袁顯思就跟著姚峰還有來福一起從他眼前消失,跑到大洋彼岸的加拿大去。

袁顯思卻明顯沒想到他這麼多,只是費解於他突然之間的彆扭,“我跟你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要擔心什麼?”

袁顯奕搖搖頭。他擔心的東西要比袁顯思能想到的多得多,只是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實在耐受不住這種不幹不脆,袁顯思一根筋地把他這一連串的反常往小心眼的方向理解——任少昂就是一小心眼,袁顯奕跟他泡的時間長了難免近墨者黑。“你是介意我之前交過男朋友?”

袁顯奕搖頭。

“你是介意我之前有男朋友的事情沒有告訴過你?”

袁顯奕依舊搖頭。

“那你還在彆扭什麼?”袁顯思的耐心幾乎耗盡,“你介意我跟他上過床?”

這句話一出口,袁顯奕的臉色瞬間慘白。

這反應明顯到袁顯思幾乎可以立刻認定他的最後這一問敲在了點子上,旋即想到曾經在酒吧裡有人跟他說過“常出來玩的有倆人絕對泡不上手”,而其中一個就是袁顯奕。連任少昂都曾經拿袁顯奕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半點實際性經驗的事情敲打他,這時候回想起來袁顯思只覺得如芒在背。或許是惱羞成怒,開口說出的話也有幾分沒道理起來:“你跟任少昂混這麼多年,挺大老爺們只學會他小心眼計較自己男朋友跟沒跟人上過床?你就這點出息是麼?”

“不是……我……”姚峰的突然到來,姚峰跟袁顯思曾經的關係突然坦白在他面前,袁顯思這時候突如其來的怒氣,這些事情攪和在一起讓袁顯奕的腦子幾乎沒有反應能力,吞吞吐吐半晌仍舊是一個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逃命似的丟下一句“我去洗澡”衝出臥室。

外邊廚房裡姚峰還擺弄著鍋碗瓢盆在油鍋的滋啦聲裡心情相當不錯地翻弄食材,瞄見袁顯奕衝出來他還想打個招呼,結果袁大夫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衝進衛生間。

不多久袁顯思冷著臉從臥室過來,一言不發給他打下手。

瞭解袁顯思如姚峰,看他這臉色也知道兄弟倆剛才的談話肯定不怎麼愉快,於是手裡攪著蛋餅的麵糊勸道:“你們倆在一起挺不容易的,別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