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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地形,才發現是極罕見的寶脈,地下怕是埋著不少寶貝。可光憑著自己一人無法查出東西究竟藏在何處,乾脆就叫上許多行裡的夥計,準備動手。

酒足飯飽後,一名眼睛奇小,身板卻高大壯實的土夫子剔著牙,不滿道:“大金,你有活兒叫上我們就夠了嘛,為何還要把年輕人都摻和進來,地下兇險,可不是過家家,要是一不小心丟了命那就虧大嘍。”

說話時,眼睛一直瞟著阿四,顯然意有所指。

其他人也忍不住出聲附和。

趙大金搓搓手,向眾人一笑:“各位別看我這位兄弟年紀小,他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家是段爺的關門弟子,段爺的厲害,自然就不必我大金多說了吧。陳皮兄弟雖然只是二十有餘,但下過的鬥少說也有幾十個,不少名器珍品就是出自他的手上,我們這一趟若是有他幫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吶。”

提到段緋,所有人神色一震,立即收斂起輕視的目光,不再多言。

但先前出聲的小眼睛土夫子似乎喝得太多,藉著醉意麵帶不屑的搖著頭:“哼,虧得你們叫他一聲段爺,只不過是個賠笑賣唱的戲子,有什麼資格稱爺,是靠他那張比娘們兒還漂亮的臉蛋,還是他的身子──”

未等他說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將這個身高八尺的大漢從椅子上提起,阿四褐色的眸子滿蘊著陰沈暴戾,連帶他英俊的容貌也生生扭曲,分外可怖,他收緊手指,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開口:“你他媽在說誰?”

被他兇殘的表情嚇得半個字也吐不出,小眼睛男人胡亂蹬著懸空的雙腿,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唇不停抖動著,臉色發青。

“哎哎哎,陳兄弟莫生氣莫生氣,我替他向你認錯,陳兄弟大人有大量,莫和他計較。”坐在小眼睛男人旁邊的男子慌忙起身向阿四賠不是,一面拼命和小眼睛男人打眼色,示意他認錯。

被掐的快要閉過氣去的土夫子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倒也不敢硬拼,哭喪著臉顫聲道:“是我喝昏了頭,不該說段爺的不是,我該打,我該打,就請陳兄弟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冷哼一聲,阿四鬆開手,把他丟在地上,鷹梟般銳利的狹目眯起,凌厲悍然的注視著縮成一團的男人:“要是讓我再聽見你說段緋半句難聽的話,我便割了你的舌頭,教你一輩子也不能開口,我說到做到!”

站在一旁的趙大金匆忙上前打圓場,拉著阿四打哈哈:“醉人說胡話,陳皮兄弟莫記在心上。段爺年少有為,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在座哪一位不是對他佩服有加,對吧各位?”

說罷,眾人都不住點頭,段緋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而眼前這個狠戾的青年,更教他們心驚。

日日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擁有一種近乎獸類的本能,可以清楚的分辨誰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脅。

直至阿四帶著人回房,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先前被他揪起衣領的小眼睛土夫子心有餘悸,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灌酒,青白的臉色許久才恢復。

第十一章(下)

(下)

也許是因為上一次阿四表現出的可怕魄力,在第二天早晨趙大金找眾人商討下地事宜時,所有的土夫子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阿四,似乎都在等待他的意見。

“如此說來,你們已想好在哪裡下鏟?”見趙大金說出自己的計劃,阿四看著地圖,漫不經心的問。

趙大金連連點頭,面有難色:“可是……”

“可是什麼?”

“我們定好的地方是在一戶人家的正廳裡,但那家人堅持家裡是祖宗留下的地盤,怎麼也不肯讓出那塊地,兄弟們正在為這事頭疼著,暫時也想不出好辦法。”

聽到趙大金的回答後,阿四雙眼微眯,目光深黯,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屏住呼吸等待他的想法。

深吸一口氣,阿四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以輕鬆的語調開口:“好辦,一切交給我。”

那縷笑不帶分毫暖意,帶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直直冷到人骨子裡去。

一干土夫子打了個冷戰,諾諾稱是。

當晚,阿四便帶著自己親近的夥計直接闖過那戶人家的大門,找到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戶主,話也不多說,就把人帶到正廳中,看著瑟瑟發抖的戶主微笑道:“這麼晚還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不知先生是否介意?”

身邊圍著著幾個鐵塔般高大的青年,把小個子戶主嚇得縮成一團,說話的聲音也在打顫:“不、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