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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站起,隨著獄警走出。

會面的地方是一間十分偏僻的屋子,有兩名佩著槍的警員守在門口,獄警替他擰開房門,揚揚下巴示意阿四進去,自己卻關上門離開了。

踏進房間的那一刻,阿四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了。

負著手立在房間中央的男人,不是段緋又是誰。

段緋聞聲回頭看向他,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得見血絲,才一夜時間俊秀風流的臉就憔悴了十分。

他的瞳孔就像染著墨汁的冰,平靜下又像在死死壓抑著什麼。

“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你乾的?”沈默良久,段緋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

阿四被他的目光迫得低下頭,手指緊緊攥在一起沒有回應。段緋心頭火起,疾步走到他身前提起阿四的衣領:“說話啊,你啞巴了?!”

他被對方吼得打了個哆嗦,再逃避已無作用,只好慘淡的笑了笑,答他:“我也想回答不是。”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還是不是人!”聽了他的回答,段緋眼睛也紅了,一拳對著阿四的臉狠狠的揮了上去。

阿四被巨大的力道帶著摔了出去,耳際嗡嗡作響,左半邊臉都沒了知覺,稍稍抬抬下巴,發現連幾顆牙齒都鬆動了。

他反而像放下一個大包袱似的,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後,用膝蓋行至段緋腳下,面上帶著自暴自棄的笑意:“如果師父真的恨我至此,那大可親手打死我,能死在您手上,也算是我的幸事。”

段緋咬緊了牙,一腳把他踢開:“我倒真恨不得沒救過你,讓你這麼死了也好!”

“是啊,沒遇見師父您,活了也沒意思。”

“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我就會對你心軟?”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段緋強迫自己狠下心,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阿四,轉身拉開房門。

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聽見身後的人幾乎是撕心裂肺的聲音:“師父……您……不要我了嗎?”

感覺身體在這一刻完全僵硬,段緋緊緊掐住冰冷的門把,眼眶熱得發疼。

“從今日起,你……不要再叫我師父,我段緋──沒有你這個徒弟!”

他終究是沒有回頭。

阿四雙膝一軟,坐倒在地,目光中段緋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自己再也看不見的地方。

這樣很好,他就可以毫無牽掛的去死,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揹負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