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從後面咬著他的脖子,輕聲問:
“想什麼呢?”
謝言令沒有掙扎,只是覺得這一切脫軌得簡直太快。忍不住回頭看著這個人,嘴唇,鼻子,眼睛,每一個五官,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像藝術品,自己真是瘋了,羅起小他六歲。
身體到處都是斑駁的吻痕,連大腿根部都有,想到今天還約了沈悟,就不禁懊惱起自己的放縱。今天有沈悟,過兩天還有羅起《世界之大》電影的試鏡……出了翻車這麼大的事,好歹也得給公司彙報一下,結果兩人公司都沒回,直接就廝混到了一起。這真是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甩開胡攪蠻纏的羅起,謝言令見過沈悟的時候破天荒的遲到了20分鐘。這簡直破了他從業生涯的記錄,從他工作開始就一直以嚴謹守時而著稱,遲到這種事情,今天絕對是頭一遭。所以,當沈悟以下巴脫臼的表情看著一路小跑進來的他的時候,謝嚴令已經做好了被打趣的準備。
“遲到20分鐘22秒。”沈悟看了看手錶。
謝言令不搭理他,直接切入正題:
“你說的東西呢?”
“嘖嘖,真心急,也不表揚下我為了弄到這些東西花了多少精力。寡情啊,親愛的小令令~”
一邊說,一邊將一個大的牛皮紙信封擺到了桌面上,然後叫了服務生給謝言令倒了杯蘇打水。一邊將水推到謝言令的面前,一邊掀開眼皮觀察面前這個人的反應。
果然不出他所料,謝言令明顯呼吸急促起來。他緊緊抓著袋子,卻遲遲沒有開啟。
沈悟嘆了口氣:
“小令令,別說我沒提醒你,連上這張,當年流出去的光碟也就差不多了,至於母版,訊息還有待確定。”
謝言令抬起頭:
“你的意思是還沒找到?”期待的表情在他臉上慢慢消失,最後換上一層冷凝。
“鍾天賜死之前把森山別墅連同森山那塊地整個抵押給了債主,我懷疑,當時他錄的那張母盤其實根本還在別墅的DVD裡,然後連同整個別墅加地皮轉到了新的買主那裡。”說罷停了下來,用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猶豫了一下這才又接著說: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不然不會這麼多年還是查不到下落。”
謝言令的心隨著沈悟的話,情緒起伏不定,周圍一切的嘈雜聲似乎都消失了,他的耳中只不斷盤旋著沈悟最新的調查結果,他用手捏著信封,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然後一折,“咔”的一聲,把裡面的光碟折斷。
沈悟看著他,半晌無語。
“那塊地的買家是誰?”那麼大一塊地,原本是用來開發做度假旅遊的,買了不會不知道誰是買家。
說道這個問題,沈悟就開始吹口哨,吊兒至於郎當的翹起了二郎腿,打了個響指:
“你猜?”
謝言令抬頭直視他的目光,皺眉道:
“別和我兜圈子,我最討厭來這套。”
“嘖嘖!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沈悟原本的幽默感被謝言令無趣的回答抖到了印度洋。
謝言令挑眉,意思是快說。
“好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買家你也認識……”說罷曖昧一笑:“前幾天不是還去見過你手裡的羅家小子嗎?”
謝言令“嗖”的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沈悟雙手環胸,然後攤開,做了個莫奈何的動作:
“ 沒錯,就是他!關父買了那塊地加別墅,送給關正堯作為生日禮物,此後的幾年關少爺每年都去那裡度假。”
“ 至於你要的東西是不是在他手裡”沈悟一攤手“我還真的就不知道了。”
謝言令覺得眩暈。一種被剝光衣服仍人玩弄的屈辱感淹沒了他。他禁不住全身的冰寒,開始微微發抖。這種醜陋不堪的過去,滿腹辛酸的怨恨,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是他最想隱瞞,不想令其知曉的;排第一的絕對是羅起。就算他死他也不想讓羅起看到他當年的樣子,比狗還賤的躺在一個男人身下扭動哭喊。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排第二的那當然就是關正堯了。
老天爺,你真是愛開玩笑,者捉弄我們姐弟就是你的樂趣?
森山別墅原來竟然是賣給了關家。
這麼多年一直以為是抵押給了政府,也沒在意,原來母版當初就沒從別墅被帶出來!!
交握在一起的手指慢慢絞得發白,至少有十分鐘,他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然後用盡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