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關注,就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在娛樂圈,有時候龜縮神功好過化骨綿掌,該孫子的時候就要孫子。想完這些,他握著電話瞟了羅起一眼。
這個妖怪現在正在在吃薯片,小紅嘴吃得膩膩的,不斷嘣茲嘣茲響,還挺勾人。毫無疑問,薯片又是差遣田微去買的。要論苦逼,誰能比得過田微?
田微才需要每天對著羅起念《大悲咒》,每天100遍,每遍1萬字!
想完這些謝言令點了一支菸,香菸的滋味讓他有了淺淺的放鬆的快意。說實在的,他見過安琳數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帶費明希去上訪談,去的就是安琳的王牌節目《安琳三重門》。安琳給謝言令留下了相當好的印象,得體,優雅,妙語連珠,最主要的是蕙質蘭心。她清楚的避開了費明希出事以後一些特別敏感的話題,但又問出了觀眾想知道的東西。
和聰明人合作就是那樣充滿了快感,那樣的安琳會為羅起自殺?他實在不願意相信。
這種心情就跟看見一朵白蓮花被染了色一樣,總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有問題。
但是這段期間,和她明顯有過戀愛關係的確實只有羅起一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眼拙,媒體爆料了其他,他沒關注到。
菸圈吐了出來,一個又一個。
羅起在做什麼呢?他把薯片嚼得嘣茲嘣茲響,藉以吸引謝言令的注意力,卻在發現謝言令看他的眼神從喜歡到厭惡,又從厭惡到不可置信,然後從不可置信到慢慢黯然之後暗叫不好!!!
相處這麼久,他對這位新的經紀人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個人看似長袖善舞,狂放不羈,其實骨子裡墨守陳規,善於自律。謝言令此刻的擰眉,明顯傳遞了他對本次事件不喜的態度。
如果一個擰眉就能讓羅起渾身抖成篩子,那他就不叫羅起了。羅起把嘴巴擦乾淨,然後把紙巾像拋物線一樣扔進了垃圾桶。扔完後悽悽哀哀的的站起來,也不知道是最近又長了個子還是事情太多壓力大他瘦了更顯結實了,反正他給謝言令帶來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面對這種莫名其秒的壓迫感,謝言令本能的反射性質的瞪了他一眼。
羅起意識到他給謝言令無形中傳遞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不禁馬上彎下腰,乖巧又討好的坐到謝言令腳邊的地毯上。
地毯是羅起專門從伊朗訂購的波斯地毯,又厚又軟,質地優良,古樸雅緻。只是上面的圖案稍微滲人了點,上面織著一個人,被一頭矯健的豹子用爪子按在地上,也不知這人到底是食物還是玩具,倒是那雙琥珀般的豹子眼睛織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高階貨。
羅起捱得極近,靠近謝言令的小腿但是卻巧妙的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他對謝言令說:
“謝哥,你別這樣看我,搞得我很壞似的。”
天要下紅雨了,羅起喊謝言令哥了。
謝言令覺得腳邊盤踞了一隻大型的貓科動物,看著他精緻的長相,謝言令聯想到了上次被謝淑平強迫看的畫冊上的波斯貓。
把煙按熄在菸灰缸裡,謝言令坐直身子,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羅起科普下道德問題。
“你如果不是真心對待安琳,大可不必去招惹她,她已經結婚了。”
“她自己願意,我可沒逼她。”羅起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地毯上的毛。
謝言令扶額。
“如果她真的懷的是你的孩子呢?”
羅起似乎覺得聽見了個天大的笑話,他抬起頭,望著謝言令的眼睛: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她為情自殺是因為我呢??她自己親口對你說的嗎??謝言令你真是太偏心了。”
“我……”確實,安琳並沒有親口對媒體承認孩子的父親會是羅起,甚至連是否懷孕也是揣測,一切的矛頭不過都是媒體的片面猜測。謝言令一時之間覺得這個教育很難持續下去。
羅起轉過頭,繼續拉扯著地毯上的毛,悶悶的開口:
“或者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的不堪?”
“不是……我只是……”謝言令本來想解釋,卻發現這個解釋的理由說不出口。他該告訴羅起這段期間安琳公開的緋聞物件就是隻有你了?而且你們也確實在一起過?雖然不管哪一條其真實性都有待推敲。
每個人都有自己背後不輕易示人的一面,也許安琳也有不是嗎?
羅起沒有轉身,此刻他低著頭,黑黑的頭髮遮住了眼睛,謝言令從後面能看到的僅僅是他流暢的背部線條,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