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偷偷摸摸的查著什麼訊息,謝言令委託他要找的東西,剛剛電話說找到了,且東西在手上,他隨時可以回去找他。
這個訊息讓謝言令焦躁,非常的焦躁,他恨不得馬上開車回到市區。他的心他的身體他的全副精神都為這個訊息所刺激,變得異常不安分起來。
羅起首先發現了他的異常,用手按住他肩膀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謝言令勉強的笑笑,獨自沉默。
與此同時,外面開始下起瓢潑大雨,越下越大,世界像上了層水簾,幾乎讓人錯覺眼裡都是水。因為是錄播,羅起的部分其實已經錄製好了,但是山路難行,加上大雨傾盆,大家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撤離。
但是謝言令等不了了,田微送他回來的時候從鎮裡租了輛車,他想開車提前回A市。於是他回頭交代田微後續事宜,給導演扯了幌子就打算先走。
羅起拉住他的手臂,堅決不允許。兩人又陷入僵持。
“我有點事,我真有事!”謝言令甩又甩不開,推又推不動,一顆心已經飛回了A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羅起卻不著急,他慢條斯理的問道:
“什麼事啊,能把你急成這樣?嗯?”
田微也湊熱鬧,以路途危險為理由加入了反對隊伍,一時間2:1,脫身不得。最後明明是謝言令一個人回去的車上,變成了三個人一起。
車輛先是走了大段泥濘路,地面泥厚,輪子都差點打滑,好在田微技術還不錯,走了大段終於上了森林裡的盤山公路。這一路上開了2個小時,雨水竟然沒有停過反而漸大,雨刮器才刮掉雨水,馬上玻璃上又滿了,路窄彎多,還有山上的積水下洩,車子只能以很緩慢的速度繼續前行。
“情況不妙啊謝哥,我看我們走的這一段已經下了很久的雨了,積水嚴重。”田微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這樣的惡劣天氣開車,他一點都不敢大意。
謝言令也很憂慮,路上荒無人煙,不開出這段路晚上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車裡也只有少量的礦泉水喝餅乾之類的臨時乾糧,最糟糕的是天氣。原本以為會及時放晴,沒想到越來越陰,現在不過下午3點過左右,天卻壓抑得像晚上7點。
羅起把他伸過去不斷看外面雨勢的腦袋拉回來,安慰道:
“實在不行,我們先找地方停車避雨。”
羅起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環住了謝言令的腰,他的掌心有溫度傳遞過來,謝言令焦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平復,情緒漸漸平穩。他呆呆的望著外面,思緒飄到了十五年前。
好像也是這樣大雨的天氣,水都快把城市淹沒了。父親開著車,把他和姐姐送到了那個人位於森山的別墅裡。那天也是這樣,開了很久的山路,雨把玻璃打得滴答滴答,他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只是不斷的糾纏著父親問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當那個男人出現在別墅門口的時候,他知道他和謝淑平的噩夢在此刻正式拉開了序幕。
那個男人叫鍾天賜,A市黑社會的老大,有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兒子。
原本是一個星期,最後卻變成了一個月。
他和謝淑平在森山別墅呆了一個月。
這是地獄一般的一個月,被踩在腳底像狗一樣的肆意玩弄,各種調教的器具,鍾天賜總有很多花樣對付謝淑平的倔強,當然也有很多花樣對付他的憤怒。
他那倔強的姐姐,總是欺負他的姐姐,為了他主動配合鍾天賜那惡劣的□遊戲,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說,呆會什麼都不要看,什麼都不要聽,你就當你已經死掉了。
記住,你就當你已經死掉了。
沒有什麼比此刻更讓他心碎的了。
他聽到鍾天賜噁心的喘息聲,他聽到了謝淑平壓抑的啜泣聲,他聽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聲音。
就算鍾天賜把他按在地上操100遍他覺得他都能忍受。他是男人。
可是謝淑平,他的姐姐……
淚水傾盆,也不過如此。
那一年,謝言令12歲,謝淑平14歲。
最重要的是,這些畫面鍾天賜都拍下來了,刻在光碟裡,在那段時間隨時拿出來助興,逼迫他看著畫面裡自己被男人按在地上不斷屈辱扭動的樣子,提醒他經歷了一場多麼黑暗的人生。
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回來之後他們姐弟很快被母親安排了轉學,謝言令即使被普通男性朋友觸碰,也會無意識的全身僵硬。
送自己一雙兒女供鍾天賜玩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