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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他稍怔了兩秒,“吳權。”

她抬起眼皮看著他,吳權?

這個名字……

怎麼聽著都像是“無權”啊。

一聽著名字就知道是個沒權的主,看來她的期望算是要泡湯了,幸虧她不是個勢利眼,要不然聽了這名字還不是要當場暈過去。

步婉低下頭,打了個呵欠,睏意隱隱浮現:“那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來這裡找我吧,如果我不被趕出去的話應該會一直在這裡當差。”

說著,又一個呵欠,彎了彎嘴角:“我先去睡了,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難題呢。”

看著那個轉身離去的背影,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開了口:“步婉你……你可認識櫻兒?”

步婉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他,竟從他那一雙處變不驚的雙眸中看到了一絲期待,忍著濃濃的睏意,步婉撓了撓頭:“嬰兒?誰家的嬰兒?男嬰女嬰?”

嘴角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是啊,她曾說過,她並無任何兄弟姊妹,終究還是不死心嗎,又或許只是想聽到一點有關於她的事情吧……

“沒事。”他說完,也同樣轉身離去,那樣挺秀的背影中透著幾分孤傲。

“吳侯,吳侯您到哪裡去了,奴才好找。”見他回來,李平忙迎上前道。

“睡不著,出去走走而已。”那清冷卻帶著幾分溫和的聲音中總是透著無法言喻的威嚴。

李平注意到孫權衣袖上帶著油漬的手印,微微鎖眉:“誰這麼大膽弄髒了吳侯的衣袍,不知吳侯平日裡最討厭髒亂的嗎。”

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又低眉看著自己沾著汙漬的雙手,他輕笑,這副樣子哪裡像平日裡的孫權,倒真是有幾分像內侍呢。

眼尾流過一抹淺笑:“替孤更衣吧。”

*******

晨風夾雜著露水溼潤的氣味,陽光柔柔地照在地面上,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即便是秋冬也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

“哎,昨天晚上睡得可真香啊。”弦兒打了個呵欠,故意說得怡然。

“是啊,只是某人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福氣了,連覺都睡不了。”玉媛的聲音中帶著濃厚的幸災樂禍與嘲笑。

一個侍女輕哼了一下:“我看她不僅是睡不了覺,而且還吃不了飯呢!”

“切,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這點小教訓只怕是便宜她了。”另一個侍女插口道。

“誒,你們說,這麼多髒碗,她一個晚上能刷得乾淨嗎?”

“怎麼可能?!那些油漬難刷得很,除非她有三頭六臂,不過我估計啊,某人此時還不一定躲在哪裡哭鼻子呢,肯定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弦兒故意拉長了聲音。

“是啊,當真可憐!”一個侍女掩唇笑道,眼睛都笑得彎彎的。

一群侍女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一路上對步婉又是嘲諷又是裝模作樣的同情。

可誰知,剛踏進吃飯的屋子,弦兒便停下了腳步,面上的笑容頓時沉凝了下來,都快凝成一坨冰了。

而某女此時正坐在案前,左手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饅頭,右手拿著筷子去夾菜,吃得怡然自得,完全不去理會堵在門口的一幫人,而那個大侍女樂然此時正酸著一張臉,看著一個饅頭接一個饅頭吃的步婉。

弦兒的目光注意到了並排擺在門口的幾盆碗,不同於昨日的是,這些碗此時卻都是乾乾淨淨的!

弦兒不禁挑眉,長大了嘴巴,身後的一幫人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瞥了一眼自顧自吃得嗨皮的步婉,一臉的氣憤與不屑。

從那日轉危為安之後,她們好像也沒有再出什麼點子來難為她,頂多也就是讓她多做些事情,無聊的時候指桑罵槐地對她冷嘲熱諷兩句罷了,她只要不去理會她們就好了,別人罵她她就要聽啊?不過料想她們暫時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來整她了。

只是她的工作總是比別人多好多,每到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她都還要在加一個時辰的班。

幹就幹吧,多幹些又不會累死,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和那個大侍女吵吧。

不過每天晚上她都會看到那個她新交的朋友“無權”,她平時也都會指使他幫她做一點事情,而那人的人品也當真不錯,每天去找她時也都會給她帶去一些糕點之類的小吃,還戲謔說怕他來找她時又碰到她餓肚子。

步婉表示,她對美食的抵抗力幾乎為零,就算是沒被罰不吃飯,她也還是有肚子吃下那些糕點的,而那個人每次給她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