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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中的羽紗在她頭上一敲:“本都與你不同。”

她乾笑,他自是與她不同,只怕她剛剛要是沒有識趣的出來,也會被魯大人義正言辭地趕出來吧……

“哎呦,趕出來就趕出來了唄,正好,裡面太悶,也沒有酒喝,不如瑾兄與我去夢櫻閣吧,裡面的佳釀還是不少的。”她笑,拍了拍他的肩,說得甚是慷慨大方。

周瑜淡淡一笑,眸中竟隱上了一層她沒有看出的薄霜:“也好。明日便要回柴桑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與步兄一同喝上一杯酒。”

她總是玩鬧地叫他周瑾,瑾兄,這卻是從那日酒樓分別後他第一次如此喚她步兄。

“什麼時候回來都好,回來了記得找我喝一杯,到時候我們去最好的酒樓,點最貴的菜,喝最貴的酒。我請客!你掏錢。”

“……”

那日他們相談甚歡,兩杯酒下肚她便已經有些上頭了,她的確很喜歡喝那泛著淡淡清香的美酒,可她的酒量卻實在不咋地,喝兩口便就會雙頰泛紅。

他們繼續那場君子之交,繼續談些有的沒的,也不知是如何便扯上了劉備和荊州的事情。她只記得。當時他那青蔥般的細指輕拿酒杯,眸中泛著淺笑,聲音一如一場清談。他說,你有的觀點,我亦然,你有你的理由。我亦然。

她知道他的執著,她這個瑾兄溫文爾雅得似是個仙人。一副書生氣質,可他認定的卻不是那樣能夠輕易更改的。

劉備書信中言及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這南郡,第二件事情卻是比第一件事情更加地棘手。而且讓她……頗為意外。

一大清晨,依瑤在軒宇殿遠處的一棵蒼蔥的大樹後緩緩踱步,不時向殿內的方向望兩眼。

“估計還要大約半個時辰才能出來呢。”

“嗯。”依瑤喟然一嘆。帶著些許落寞,又帶著幾分期許。話音剛落,雙眸不禁睜大,怔怔地看著身後笑眯眯的女子,嚇了一大跳,向後退了一大步。

“夫人!”依瑤鎖眉,羞惱地看著步婉。

“怎麼,我好心提醒你的好不好?”某女一副悠悠然的表情,雙手環胸倚到了樹上,“下次啊,就晚些來,一站站這麼久,你腿不酸我都替你酸!”

“夫人!”依瑤又羞又惱,眸光中卻不乏驚訝,“夫人你,你說什麼啊……”依瑤的聲音越來越小,聲音近乎蚊鳴,臉頰亦是漫上了幾分紅暈。

步婉挑眉一笑,她可是嗅到了八卦的氣味才過來的。

“你想做什麼我自然就說什麼嘍。”步婉聲音慵懶。

依瑤心中所想她怎會不知,她日思夜想的不過是那個曾救她於水火的那個人罷了。

依瑤房中的燈火曾徹夜亮了好幾天,她相問,依瑤只說最近晚上愛做噩夢,怕黑罷了。後來她才知道,那幾夜依瑤夜夜不眠地給呂蒙縫製戰袍,那時正巧趕上她沒了孩子,她的心思便都放在了這件事上,哪裡還有精力去操心其他。只是依瑤對呂蒙的心意,她不是這一兩天才知曉的。

正是因為知道依瑤對呂蒙的心思,她曾旁敲側擊地向某權將有關呂蒙的事情通通打聽了一番。

依瑤是她的好姐妹,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好姐妹,如若沒有依瑤日日相伴,她真不知道得知自己沒了孩子後的那些日子要如何度過。如今依瑤有了想要託付終身的人,她自是要替她好好把把關,找個好男人才肯把她嫁出去。

或許是她當日問得太突兀,問得兩句,某權便就沉了臉色,似是蒙了一層霜一般,只問她為何突然對呂蒙如此關心。

她當時一個沒忍住,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見那人吃醋的樣子,卻原來才知,他也是會吃醋,卻也才知,他吃醋竟是這副模樣,如此不動聲色卻是讓人如此膽寒。看著那雙鳳眸便自行覺得做了錯事一般,所以,她當時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千萬不要讓這人吃醋,否則她的下場會很慘……

她自是沒有將依瑤的事情告訴他,雖然曾答應過不會對他有所隱瞞,也實在不願瞞著他些什麼。夫妻之間,信任很重要。可這畢竟是屬於依瑤的心事,屬於依瑤的秘密,就算被她無意道破,她亦是沒有資格將它說出來的。

所以……她當時很機智地語風一轉,又問了幾句關於他從前的事情,那人的臉色方才漸漸好轉了起來。而她卻也知道了關於這人年少時的一些小秘密,比如……他小的時候很害怕蟲子。

她當時笑著嘲弄說如果哪天他惹得她傷心了,惱得她生氣了,再如他不理她了,讓她不開心了,她便就去捉幾隻蟲子放到他的床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