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裡。
出了德妃寢宮,看到郭公公正朝自己走來。
郭公公遠遠地就看到薄太妃心情不錯,要找個薄太妃心情不錯的日子,那可是皇宮裡十分罕見的事情。而這樣罕見的日子也正適合上前去討些上前,雖然剛才東方仇已經給了他一錠金子,但再過來撈一點也還是可以的。
郭公公恭敬地對薄太妃行禮,並神秘地望了望四周,確定四周無人了才小跑到薄太妃跟前,壓低聲音對薄太妃道:“太妃娘娘,怎麼樣?東方教主答應了嗎?這個方法能行嗎?”
薄太妃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嘴角狠狠扯動了下,“郭公公,你的法子果然是有些效果的。看來哀家花在你身上的銀子並沒有白花。”說著,薄太妃又扔了一個銀元寶在地上。
郭公公看著那銀元寶在地上彈了起來,並沒有任何惱怒的神色,臉上依然掛著笑。
“太妃娘娘真是大方。”
說著,彎腰撿起那銀元寶。
薄太妃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嘴裡還呢喃般唸叨了句,“賤骨頭的狗東西。”
聲音不大,卻被郭公公聽得清清楚楚。
郭公公遲疑了下,動作僵硬在空氣裡,半晌,才回過神來,撿拾起地上的銀元寶。
看著可愛的銀元寶,郭公公的臉上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狗東西?把這麼寶貝的東西往地上扔的老東西才是真正的狗東西。不愛財的人財也不會愛惜她。等著吧,薄太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到底誰更低賤。”
郭公公眼底的恨意只出現了一剎那又即可被他隱藏了,只留下諂媚討好般的笑,接著踩了碎步,匆匆離開。
慕容懷德在忙著記錄一些古籍上的知識,看到一旁陪著磨墨的夫人董蓉正愁眉不展,不禁擱置了手上的毛筆,牽過董蓉的手,關切地問了起來,“怎麼了?還在為我們可愛的小棉襖擔心?”
女兒是孃親的貼心小棉襖。
這句話是董蓉告訴慕容懷德的,慢慢的慕容懷德也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不管什麼,那丫頭總是站在她孃親那一邊。
董蓉抬眼看向慕容懷德,接著又繼續磨墨,手上的動作綿軟無力,“不僅僅是晨曦,我總覺得最近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也是跟晨曦有關。”
“為什麼?”慕容懷德不解,雖然晨曦被關在宮裡,但他每日都在關注著晨曦,沒有一天懈怠。不過,晨曦過得確實不算差,不管是皇太后還是皇上,對晨曦都一如剛開始的時候。
董蓉無力地搖搖頭,“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上次你說噶爾迪來了大齊王城,可是他身為我們的義子並沒有來見我們一下。更為重要的是,他沒有帶出晨曦,一下子又回去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懷德,你說這傻孩子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慕容懷德遲疑了下,沉思片刻,董蓉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不過為了不讓夫人擔心,慕容懷德還是堅持說董蓉想太多了,“噶爾迪那孩子身負多大的期望和責任你我是最清楚的,不然你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明哥兒和啟哥兒留在草原上幫助他。他千里迢迢跑到大齊王城來,本就是很冒險的事情,又不是走親竄友的。他不來看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這麼做我是很支援的,你想,他若是來找我們,那薄太妃又會造出難聽的謠言了。”
“可是……”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董蓉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更何況,她並不僅僅是靠直覺來猜測這件事情的。
慕容懷德還是勸她不要想太多了,皇上已經說了,這幾日就讓大理寺那邊給晨曦一個交代,然後風風光光、正大光明地送晨曦回來。
慕容懷德這番話董蓉是聽到過的,所以也只有先按著慕容懷德說的,不想那麼多,先顧著眼前,靜靜地等待女兒回來吧。
只是,不知道晨曦在牢房裡過得開不開心。就算錦衣玉食,若是沒了自由,她也不會開心的吧?
一想到這兒,董蓉就溼了眼眶。
慕容懷德擦淨了手,走到董蓉的身旁,從董蓉的手上拿過墨,攙扶著董蓉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先別磨墨了,這些墨已經夠我用的了,你先回屋歇著吧。只要你歇息好了,就一切都順利了。”
“這是哪兒的道理啊?”董蓉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不過慕容懷德的話實在太牽強附會了。
慕容懷德笑了,“為夫說的當然都是大道理了,你好好地歇息一會兒,等你睜開眼,說不定就看到晨曦站在你面前了。好了好了,去休息吧,我親愛的夫人。”
話音還沒有落,慕容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