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一個虛偽的不值得深交的人。”
“那……”
東方仇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要怎樣,你們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五王子又要怎樣,才會和我彌勒教繼續結盟?”
五王子嘲諷的冷哼一聲,“那有什麼難辦的?把你剛才沒有喝的酒都喝了,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行。”
不就是喝酒嘛,東方仇身在宦海,也沒少喝酒。雖然這草原上的酒要烈很多,但東方仇想,大不了就直往嘴裡灌就是了。只要肚子裝得下,沒什麼了不起的。
如此想著,東方仇便和五王子回去了。
五王子的手下看到他們的身影都驚呆不已。
五王子卻表現得很淡定,按照約定的,擺好了酒。
東方仇拿過一旁的大海碗,要給自己倒酒。
五王子悶哼一聲,“難不成你回來一趟就是為了用這麼小的碗喝酒的?”
東方仇扔了碗,端起桌子上的酒罈,扔掉酒罈上的封印,把嘴湊到酒缸上就豪飲起來。
一旁的五王子也端了酒缸喝起來,不過,和東方仇的喝法不同的是,五王子喝得更悠閒。東方仇喝酒的時候緊皺著眉頭,一副難以下嚥的樣子,似乎喝的不是酒,而是馬尿。而五王子則一臉的輕鬆,甚至還不忘咂咂嘴吧,似乎喝得很起勁兒。
東方仇喝得實在不行了,放下酒罈,大口喘氣。
五王子冷冷地掃了一眼東方仇,“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行了?”
東方仇看了一眼五王子,狠了狠心,繼續端起酒罈狂飲起來。
香醇的酒順著東方仇的嘴角流下,若不是擔心東方仇喝了劣質的酒會醉死在這裡,不然他五王子定然不會給這麼好的酒。
看著那些被東方仇狂飲下的酒,五王子還微微心疼了一下。
不過,再好的酒對於此刻的東方仇而言,都是世界上最難喝的東西。
“噗——”
東方仇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酒,緊接著就咳嗽起來。
東方仇第一次領略到被酒嗆到的感覺,辛辣無比,太難受了。
五王子和五王子的手下看到東方仇如此狼狽的樣子,非但沒有同情,反而都哈哈大笑起來。
“繼續喝吧,東方教主。”五王子命人把另一罈酒也端了過來。
東方仇看到這一罈酒,整張臉都綠了。
不過,現在不是他說了算的時候,只得再次用力捧起酒罈,再次豪飲。
“看來你的酒量也不是很差嘛,都喝了我整整兩壇酒了。”
五王子的臉上緩和了不少。
不過,在東方仇的眼裡,五王子的笑和哭都是一樣的模糊,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躺到了地上。
五王子的手下嚷了起來,“五王子,這個人又裝醉。”
“裝?你來喝三罈子酒試試。”五王子邪惡地笑了起來,五王子的手下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五王子站起身,身體有些搖晃,不過這感覺讓他覺得舒服,他指著東方仇道:“把這個人扔出去,免得本王子看了心煩。”
五王子的兩名手下走上前來,拉拽起東方仇就把他往黑夜裡拖去。
背後是搖曳的篝火,像無情的嘲笑。
東方仇哼哼著,似乎很難受。五王子的手下才不管那麼多,像拖一條死狗那樣把東方仇拖出了五王子的地界,扔到了一個山坡上。
山坡上有一塊平地,那兩個手下原本就是想讓東方仇躺在那兒混到酒醒的,卻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走後,東方仇難受得翻滾,一下子就滾到了山坡的邊沿,再一滾,便順著山坡直滾下去……
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東方仇本想吐,卻感覺額頭被石頭還是什麼樣的硬物重重地撞擊了一下,暈了過去。
黎明之後,剛從河邊洗臉完的宗正大人往破棚子那邊走去,他沒有體力埋葬那個孩子和那個老人,只有藉著棚子裡的一條溝壑,把那一老一少埋了。這是第二天了,宗正大人想去採兩把鮮花給插在那一老一少的墳頭。
才剛走到坡腳,宗正大人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雖然那人的額頭上滿是血,但那張臉,他怎麼也不會忘記——彌勒教主東方仇。
宗正大人本想繞開,遲疑了一陣後,又回到了東方仇的身邊。
細細打量了東方仇半晌後,宗正大人才明白過來,東方仇是喝醉了,被五王子的人扔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