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對著東方仇就是一頓呵斥,“你哪裡來的混賬東西?驚了聖駕還不知錯!好在皇上仁慈,就不打算為難你了,帶著你的教眾滾出王城!”
薄太妃這話是說給東方仇聽的,也是說給侍衛聽的,更是說給慕容昊聽的。
慕容昊嘴角的那抹邪肆的笑意更加濃烈,轉過身來,看著薄太妃慌亂的背影,“母妃真是為兒臣思量良多。不過,母妃錯揣度孩兒心思了,朕是不會放過邪教的!”
“誰是邪教?”東方仇吼了起來,“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忘本的人!如果沒有我,又哪來你今日的千秋霸業!!真以為自己做了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認我這個爹!”
東方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薄太妃,她最怕的最終還是發生了。
空氣靜得出奇,如同凝固一般。
東方仇也察覺到了自己說漏了嘴,眼神閃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薄太妃回過神來,走到東方仇跟前,對著東方仇就是狠狠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放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就可以汙衊本宮的清白?把他押下去。”
侍衛們都看向慕容昊,慕容昊揮手後,侍衛們才帶著東方仇離開了。
上了馬車,薄太妃一直不敢抬眼去看慕容昊的眼睛,“今天的意外……”
“母妃累了,還是先不要講話,回宮歇著吧。”
慕容昊說完這句,便不再言語。空氣寂靜得可怕,氣氛也尷尬得可怕。
薄太妃如坐針氈,心亂如麻,若真被人知道了慕容昊的真實身份,後果不堪設想。不但慕容昊的皇位保不住,就是她這個太妃的位置,她的性命,也都保不住。
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就真的這麼放棄了?
薄太妃不甘心。
看到薄太妃還在算計著什麼的樣子,慕容昊覺得無比諷刺,嘴角微微扯動,轉過頭去,不再看薄太妃那張尖酸刻薄又故作苦情的臉。
入宮之後,薄太妃立即找來了一位探子,要他去查當日在那所廢棄宅子裡出現的男子是誰。
白衣不能活,跟白衣在一起的那個鬍子男也不能活!
“彌勒教主東方仇被關押在了何地?”薄太妃無力地問,今日這一出,讓她耗盡了心神。
那探子說是水牢。
水牢?
薄太妃心驚,水牢是最折磨人的地方,看來慕容昊這一次是真的氣了殺心。
“退下吧。”
薄太妃打發走了探子,想去水牢看一看東方仇,然而,獄卒卻不讓薄太妃進,只說這都是皇上的旨意。
薄太妃氣得扇了那獄卒兩個巴掌,但也沒有辦法,只得退回寢宮。
天色越來越暗,黑壓壓的天空似乎要掉落下來。
黑暗之下,朦朧的夜色籠罩著草原,還有草原上的幾位少年。
“噶爾迪,你到底行不行啊?”
明哥兒嘻嘻哈哈的,打趣著正在一旁忙得滿額頭都是汗珠的噶爾迪。
噶爾迪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汗珠,對著明哥兒認真道:“可以的。”
啟哥兒拉了一下明哥兒,用兄長特有的責備語氣道:“你別打擾噶爾迪,我們要在草原之下建立營地,必然要選出最好的位置,要設計出最理想的圖紙。”
明哥兒對著啟哥兒吐了吐舌頭,“既然工匠們都說沒問題了,那就是沒問題了,就你們兩個不放心,硬是要自己再研究研究。你看,被你們這一耽擱,我都錯過篝火晚會了。這草原的生活不比大齊,可你們竟然連我這點樂趣也剝奪了,兩位哥哥,你們也太狠心了吧?”
啟哥兒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明哥兒的肩膀,“你還是出去吧,免得影響了噶爾迪地地形的分析。”
明哥兒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啟哥兒嫌棄了,噘著嘴,不樂意地走出來帳房。
許久,噶爾迪終於抬頭,“啟哥兒,你看這兒。”
噶爾迪憑藉著對草原的熟悉,把不能修地下營地的地方畫了出來,又對啟哥兒講了它們的缺點。啟哥兒點頭,“那就繞過這幾個地方,從別的方向延伸。你覺得何時動工合適?”
“越早越好,我們和巴圖之間的戰爭刻不容緩。”噶爾迪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坐到椅子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好,明日就動工。”
啟哥兒遞給噶爾迪一壺香醇的酒。
明哥兒聞到有酒味,立即從帳房外溜了進來,嘴上嚷著:“好啊,你們把我這個弟弟打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