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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其野心,可謂是連掩飾也懶得掩飾一番。偏偏她那身為皇帝的弟弟,絲毫不在意,任由這個姐姐參與朝政,甚至將勢力滲入軍隊與國師府。

在這五爪龍紋旗飄近之時,紀雲禾頷首看著地面,無聊的瞎想著這些事情,待得龍紋旗停下,後面所有的車馬之聲也都停了下來。

紀雲禾此時才仰頭往長長隊伍裡一望。

鮮紅的轎子豔麗得浮誇,抬轎子的人多得讓紀雲禾都快數不過來。

轎子上層層疊疊的搭著紗幔,紗幔用線約莫入了金銀,反射著天光,耀目得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而便是在那光芒彙集之處,層層紗幔之間,懶懶的躺著一個赤衣女子,她身影慵懶,微微抬起了手,似躺在那紗幔之中飲酒。

不一會兒,一個太監從隊伍裡走了出來,看了林昊青一眼,復而又瞥了一眼紀雲禾,倏爾冷笑了一聲。

紀雲禾也打量了他一眼,只覺這太監五官看起來有些熟悉。

“馭妖谷主何在?公主親臨,何以未見谷主迎接?爾等馭妖谷馭妖師,簡直怠慢至極。”

太監盯著紀雲禾說著這些話。

當尖利的聲音刺入耳朵,紀雲禾霎時想了起來,一個月前,便是這個太監押送著關押長意的箱子,送到了馭妖谷。她當時還給他脖子貼了個禁言的符紙,想來,是回去找國師府的人拿了……

現在觀他語氣神色,似並沒有忘記紀雲禾,且還將這筆仇,記得深沉。而今他又是跟著順德公主一同前來的,想來有些難對付。

紀雲禾垂頭,不言不語。全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左右,這裡還有個少谷主得頂著。

“望公主恕罪。”林昊青躬身行禮,“谷主昨日忽發重病,人未清醒,實在難以前來迎接公主。”

“重病?”張公公疑惑,“馭妖谷重病,何以未見上報?”

“此病實屬突然……”

“病了?”

遠遠的,紗幔之中傳來一聲輕問。

方才傲慢的太監,瞬間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整個人躬了起來,立即走到後面,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轎子旁邊:“公主息怒。”

“生個病而已,本宮怒什麼?”紗幔裡面動了動,赤紅的身影坐起身來,“本宮本想,好好賞賞林谷主,畢竟馭妖谷接連滿足我兩個心願,功不可沒,卻沒想竟是病了。”

紗幔從裡面被一雙白得過分的手輕輕撩開。

她每一根手指宛如蔥白,指尖指甲上皆有點墜的金絲小花。

她一撩開紗幔,前面抬轎子的轎伕立即訓練有素齊齊跪下,轎子傾斜出一個正好的斜度,讓她從紗幔之中踏了出來。

玉足未穿鞋襪,赤腳踩在地上,而未等那腳尖落地,一旁早有侍女備上了一籃一籃的鮮花花瓣,在順德公主的腳落地之前,花瓣便鋪了厚厚一層,將地上的泥石遮掩。以至於她赤腳踩在上面,也毫無感覺。

順德公主絲毫未看身邊伺候的人一眼,自顧自的走著,邁向林昊青與紀雲禾,而身邊忙碌的侍女不過一會兒時間,便將地上鋪出了一條鮮花之道。

百花的香氣溢滿山門前,紀雲禾看著那地上被踏過的花瓣,一時間只覺得可惜。

可惜這暮春的花,花了一個冬天發芽,用了一個春天成長,最後卻只落得這樣的下場。

“谷中山道便不讓鑾較入內了。”順德公主擺擺手,身側立即有侍女為她披上了一件披肩,“本宮去看看林谷主。”順德公主瞥了林昊青一眼,未曾問過任何人,便直接道,“少谷主,帶路吧。”

紀雲禾垂頭看著地,面上毫無任何波動,心裡只道,這順德公主,怕是不好應付。

第三十五章 探病

紀雲禾與林昊青陪著順德公主一路從山門前行到山谷之中。

順德公主腳下鮮花不斷,厚厚的鋪了一路。而前方要到厲風堂林滄瀾的住所還有多遠,紀雲禾心裡是有數的。

她看著順德公主腳下的花瓣,聽著身後婢女們忙碌的聲音,忽然停住了腳步。

“公主。”她開了口。

順德公主停了下來,鋪灑花瓣的婢女卻也沒停,一路向前忙碌著,似要用花瓣,將整個馭妖谷掩埋。

林昊青也轉頭看她。神色間有幾分不悅,似不想她自作主張的說任何無關的話語。

但紀雲禾忍不住了,她行了個禮,道:“馭妖谷中,先經歷了青羽鸞鳥之亂,亂石散佈,這些時日來,也沒來得及叫人好好打理,公主赤腳而行,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