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認命的起身出去抱柴禾,邊走口中還嘟囔著什麼,神情也是極不樂意的。
帳篷門被掀開,一股冷風立刻竄了進來。好心士兵趕緊跑過去拉上,走回火堆旁瞧著啟哥兒和明哥兒兩人相貌極相似,於是感嘆孿生子真難得。
不過他支走同伴,卻也不是想研究兩人的相貌,開口憨聲憨氣問道,“你們兩個兔崽子想怎麼樣,為啥一直偷看老子?”
這士兵剛才給晨曦多披一件衣服的舉動讓明哥兒頗有好感,聞言脫口應道,“瞧你長得英俊又威武義氣沖天,富有同情心,真是一頂一的好漢!我自小最佩服好漢,如今遇到,當然要多看幾眼。”
啟哥兒嘴角抽搐,滿眼佩服的看向弟弟,能對一個敵方士兵面不改色的誇獎這麼句,可見臉皮之後,功力之深。
那士兵也是聽得愣了愣,而後得意洋洋的昂起了頭。不過他許是見多了油嘴滑舌的人,沒多大一會兒就冷靜下來。
“哼,說再多也用,別動歪腦筋老實待著。”
明哥兒無奈的挑眉看向大哥,他已經過熱場了,接下來就無能為力了。
啟哥兒估摸著另外一個士兵快回來了,於是側頭望望晨曦,然後一臉焦急的懇求那好心士兵道,“大哥,求求您能不能把我妹妹放下來?這麼大的風雪天,大人在外都危險,何況我妹妹年紀小身子弱,周圍還有重兵把守,逃不了的。”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如若你不放心,那就繼續綁著我倆,只放我妹妹就好。”
那士兵本就有點兒可憐晨曦小姑娘,心裡也對他們說的逃跑嗤之以鼻,就這三個身嬌肉貴的小屁孩,根本比不上草原上的娃娃。所以,一時倒有些猶豫起來。
明哥兒和啟哥兒對視一眼,加把勁繼續懇求道,“大哥求你了,女孩子怎麼能跟爺們比啊,我和我哥身上有些碎銀子,你拿去跟那些管酒的兄弟換些酒喝,算是我跟弟弟謝大哥幫忙的,好不好?”
那士兵聞言,倒是添了些喜色。自從草原上大半地盤被收之後,他們的大汗終日惶惶不安,時刻讓他們提醒十二分精神,這酒也就不能暢快喝,生怕誤事,還是今兒下大雪才能給這麼一罈子,都是草原兒郎,兩人一罈子酒怎麼夠?
他這般想著,就歡喜的搓搓手掌,在啟哥兒和明哥兒身上摸出兩錠銀子,足足二十兩。
這士兵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啊,他也不客氣,直接塞到了懷裡,然後走到晨曦面前利索解了繩子,晨曦的身子立時癱軟下去,士兵連忙將她抱住,放在乾草堆上,末了又把衣服給她蓋嚴實了。
只是他蓋衣服時,不小心碰到晨曦額頭,發現這女娃好像發高熱,為了確認還用佈滿繭子的手掌摸了摸晨曦兩邊紅通通的臉頰。
溫度和經驗告訴士兵,這百分百是發高熱了,剛才給她披衣服的時候還冷的很,定是帳篷暖和起來,相沖了。
啟哥兒兩兄弟一看這個士兵在摸他們的妹子,使勁的掙扎手腳怒道,“喂,你作甚!把你的髒手拿開!”
士兵想著這人都快燒迷糊了,肯定要上報大汗找人醫治的,趕緊站起身朝他們道,“瞎叫喚啥呢,小姑娘發高熱,在這大雪天晚一會兒就沒命了。你們都給老子老實點,我去稟報大汗一聲。”
說完,他也不管自己沒有穿厚衣只著皮甲,就直接奔進風雪中朝著五殿下的帳篷而去。
於是,帳篷裡就只剩下三兄妹,兩個被綁著,一個燒的迷糊迷糊。
“妹妹!”
“晨曦!”
兩兄弟不停喊著躺在草堆上的妹妹,希望能喊醒她。在家的時候,他們的寶貝妹妹就是打個噴嚏,大家都擔憂著,薑湯,梨水,不勸她喝上兩碗都不敢放鬆。可如今發了高熱,卻被扔在草堆上,素日干淨的臉蛋沾上不少汙垢,怎是一個狼狽能形容的。
說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明哥兒卻急得溼了眼眶,多次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身上的麻繩,反倒將手腕腳腕磨損的更嚴重。
啟哥兒看了趕緊喝道:“明哥兒別激動!我們要冷靜下來想想辦法,義兄一定會來救我們,這種天氣即便能逃出去也危險重重,在這裡反倒是安全些。他們抓我們是為了威脅義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不會讓我們出事的,畢竟我們一出事他們承受不住義兄的怒火,得不償失!”
明哥兒聽得哥哥這麼說,倒也停了掙扎,只是緊緊握了拳頭,腦袋垂著強忍暴怒,若晨曦出了一點事,他發誓一定要…一定要將那個五殿下碎屍萬段!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