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自在。
中午時候劉嫂子用食盒送了飯菜上來,說起於家兒媳看著是個勤快又和氣的,董蓉這才想起明日這小兩口要上山給她行禮,於是吃了飯就去隔壁找了一盒胭脂水粉一塊銀紅纏枝蓮紋的錦緞備著。
果然,第二日一早於老太就領了兒子兒媳上山來了。於桂生夫妻恭恭敬敬行了大禮,董蓉和傻柱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拜完才伸手虛扶他們起來,董蓉取了見面禮給楚四蓮。
但凡是女子,特別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哪有不喜歡梳妝打扮的。楚四蓮雖然極力忍著,但眼角眉梢的喜意還是掩也掩不住。董蓉想起她那日大喊要嫁於桂生的模樣,對這敢愛敢恨的女子倒是多了幾分欽佩。這裡可不是自由戀愛的現代社會,鬧不好要丟了性命的,若不是足夠英勇,誰敢私奔啊。
眾人說笑了幾句,於老太就帶了兒子兒媳下山回家了。楚四蓮許是見得山上沒有伺候的奴僕,每日早起做飯洗衣拾掇屋子,然後就會爬上山來,替董蓉做些小活計。
這倒提醒了董蓉要趕緊買個人手回來,偶爾同於老太說起這事兒,老太太就笑道“東家怎麼守個聚寶盆,就是看不到呢?那些流民裡大半都是婦孺,經過這場劫難,許是很多都無家可歸了。東家不如在其中選那品行好的留下一兩個,她們本就受您大恩又得了安身之處,定然會用心做活兒。”
董蓉也覺這主意好,正好梅huā兒來送這月開銷糧食的賬本,董蓉就拉了她問了起來。
梅huā兒想了想就道“平日裡我帶著做活兒的那些婦人裡倒是有幾個品行不錯的,我回去問問。若是有願意留下的,我就帶過來給東家過目。”
董蓉點頭,囑咐道“最好找老實本分的,我不喜多嘴多舌的。”
梅huā兒滿口應了就趕回村去了,她也是個麻利脾氣,第二日就帶了一個婦人一個年輕小姑娘上山來了。
董蓉一邊問詢兩人擅長之事一邊仔細打量兩人衣著神色,那婦人長相普通,雖然穿著當鋪買回的舊襖裙,但卻洗得極乾淨,頭髮也梳理的整整齊齊,說話很是爽利的樣子。年輕小姑娘模樣倒是很清秀,許是有些害羞,雙手扭著衣角,聲音也很低。
眾人正說著話,傻柱兒就推門走了進來。董蓉早起燉了鍋豆腐羊肉,想著馮老大夫年歲大了,清風又年紀小,這麼冷的日子一老一小不知怎麼胡亂對付吃食呢。於是就讓傻柱送去一份兒,順便也去玩耍一陣,省的他日日窩在家裡當炕頭王。
結果不想他回來這般早,冬日裡的冷風好似也有些欺軟怕硬,董蓉每次出門都要凍得臉色通紅,可是傻柱卻一點兒寒色都沒有,墨黑的長髮束在頭頂插了楊木簪,玄色的披風裹著高壯的身體,乍一看上去很是俊朗不凡。
董蓉笑著起身迎上去,幫他脫了披風又倒了茶水,這才小聲問道“馮叔身子可好?”
傻柱笑著點頭,應道“好,他說下次要吃紅燒肉。”
董蓉忍不住好笑嗔怪道“這老爺子,年紀大了還喜歡油膩的菜色。”
小夫妻倆說了兩句,董蓉就重新坐了下來。那婦人照舊半垂著頭,很是規矩。可那小姑娘一雙杏眼卻不時掃向傻柱,眸底深處隱隱存了好奇驚豔,甚至是…愛慕!
董蓉眉頭微微一挑,繼而不動聲色的繼續問詢兩人擅長之事。婦人自稱擅長煲湯,小姑娘則說擅長針線活兒。
董蓉於是順手指了那個叫文孃的婦人笑道“我這裡缺個做廚下雜活兒的,要籤死契,賣身銀子給十五兩,以後每月還有三百文零huā兒。你若是能夠接受就留下吧!”
文娘抬起頭,好似有些猶豫,最後開口請求道“小婦人願意伺候東家一輩子,只是…求東家讓小婦人把外甥帶在身邊照料”
說著話,她就跪下了,再次苦求道“小婦人一定會看好他,不給東家惹禍。我也不要月錢,只求東家讓我把外甥留在身邊。我姐姐去世的早,這孩子被後母趕出來,實在無家可回…”
梅huā兒聽得心酸就開口幫腔道“東家,文孃的外甥我平日也是常見的,很勤快的一個小子,您留在家裡做些砍柴挑水的雜活兒也不錯。”
(我腦子要變成木頭了,嗚嗚,終於兩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