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邊吃著,我去看看嘎爾迪。”
確定明兒哥暫時無什麼狀況,啟兒哥掀開帳篷,就來到了嘎爾迪的房間裡。
與明兒哥帳篷裡的整齊不同,這邊嘎爾迪的帳篷裡,全是摔碎的酒瓶子。
而啟兒哥走進去的時候,嘎爾迪正臉色發白的,費力的舉著一個酒瓶子。
看樣子臉上的汗珠橫流,好像舉起這個,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
啟兒哥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費力的把這酒瓶子,摔倒在地,然後擦擦汗,似乎準備再摔身後的那隻瓶子。
那還是啟兒哥初到草原的時候,知道嘎爾迪愛喝酒,專門讓母親從老家帶過來的烈酒。因為釀製的方式不同,中原的酒要比草原的酒更香醇一些。這些酒,因為難得,所以向來被嘎爾迪藏的嚴嚴實實。
此刻卻看到他,費盡全身力氣,拿著酒瓶在摔。
嘴裡還嚷嚷著,“我讓你愛喝酒,就你愛喝酒!”
因為營地裡存藥不足,外面的道路又全部被巴圖封死,所以這僅有的藥物,只能醫治他們這些能力較強的人。不少士兵,都因為中蠱毒的原因,多次痢疾而死。
嘎爾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兄弟,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
他們也曾經是他們的父母,當做心肝寶貝似的親自交到嘎爾迪的手裡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救助他們的能力。
這幾日雖然說很短,但嘎爾迪卻覺得時間過的很長很長,他如今這種狀況,真心不知道之後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若是所有人潰敗,那他怎麼去和自己的父老鄉親交代?
他又該如何的面對,那些曾經支援過他的人。
“都是酒惹的禍!”
如今的他,鬍子拉碴,好久未曾好好整理軍服,滿帳篷的酒瓶茬子,他還不喜歡讓人走進他的帳篷裡。
這回聽到有掀開帳篷的聲音,他還想著是其他人呢,剛想拿著酒瓶扔過去,卻沒想到抬頭望見啟兒哥。
當即,嘎爾迪的眼眶都有些溼潤了。
“啟兒哥。”
他將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喊著啟兒哥的名字。
“沒事,嘎爾迪。我剛收到訊息,父王正在趕往這邊的路上。他之前一直有探子在打聽咱們這邊的情況。我想他應該早知道了,如今正想著辦法朝這邊趕呢。”
啟兒哥到的時候,瞧瞧喊了幾個在外面一直等候的婢女,讓她們進屋幫助收拾。
他則把嘎爾迪拉出了帳篷,讓他去看外面廣闊的天地。
草原上的帳篷,看著十分美麗,在藍色的天空下,純白的顏色讓人心底純淨。
“這些,都是你的疆土。而疆土之上,都住的是你的子民。你千萬不能自己先倒下,不然他們怎麼辦?”
啟兒哥知道嘎爾迪是非常有責任心的王者,他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內心的自責無法排解。
可是如今他是整個軍隊的核心,若是他先倒下了,那麼其他人將無法繼續。
嘎爾迪望著那遼闊的疆土,還有天地連線線上,那一抹純白。
頓時覺得熱淚盈眶。
“目前我們的藥物還能堅持兩天。我已經派人出去打聽巴圖的情況,他們好像也並不樂觀。如今他們雖守在門口,但定然是有一些原因阻礙他們前來攻城。我這邊也正在研發新的武器,希望可以用最大的可能進行防備。”
啟兒哥是人群中,身體狀況良好的唯一一個首領型人物,他如今需要安撫中毒人的情緒,自己還要把控整個軍營的朝向。
他是唯一一個不能倒下的人。
嘎爾迪知道啟兒哥的難處,便也沒有把那些收拾東西的人喊出去。
只是看了看啟兒哥,沒有再說話。
目光朝著遙遠的邊疆,望了去。
彷彿望見那邊,能夠看到義父的身影一般。
軍營之外,是巴圖的人的身影。
他們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等待著五王子要進攻的訊息。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看這裡面的人應該死的差不多了吧。為什麼還不讓進攻?”
一個年級稍微大一些的人,看起來挺有經驗,和身邊的人說。
“我不清楚。說實話我也不想打進去,這裡面可是有我的親戚的。”
那人年級比較輕,面板挺細膩的,這在草原這樣的地界實屬少見。“我生平最不喜歡打打殺殺,讓我回去自己開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