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實則也是祭拜前賢之餘,意在煉心。
此煉心,非彼煉心。
雖也有煉心之效,但只要行那一拜之禮,香火燃。星雲閣氣運之力加身,從此往後,便與星雲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故而此煉心。是煉成一顆至誠至真待於星雲閣的心。
能在這樣的煉心之法下,拜下九次,燃起九香。自會引得整個星雲閣所有氣運之力加身庇護。
一拜,香火燃。煉心一次,代表心無雜念。
能如此之快就進入心無雜念的狀態。落入大多數星雲閣長老眼裡,那就是不可思議,就是最大的難點。
畢竟這所謂的心無雜念,可並非是打坐修氣時那般沉浸心神這般簡單,而是煉心過程中的心無雜念。
此煉心過程,是要入夢。
入夢之中,撥開迷霧,尋求本心,見性明心,以至心無雜念,退出夢境凝聚一拜之力,可拜香火燃。
在星雲閣歷代長老中,最快燃起第一香之人,似乎也沒有畢宇這麼快的程度。
一些長老回想起來,似乎方才從畢宇閉目開始,到一拜之下香火燃,只用了約莫六息的時間。
短短六息,相較歷史中最快的那名長老,時間上,要快了整整十二息,這簡直不可思議。
胡海的雙目,已經漸漸的眯起,眼神中閃爍著旁人看不懂的悠遠意味。
他的心情此時也有些複雜,卻是不得不承認白清川的眼光,不得不認可畢宇這份心性,比之他兒子胡良劍,實在是要超出太多了。
只是他仍舊要看下去,速度快,並不代表什麼。
至少這第一炷香燃起至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多息的時間,也沒見畢宇再次拜下。
這似乎可以證明,先前那種驚人的速度,以對方的能力,也是沒有辦法一直維持下去的。
時間流逝,轉眼又是十幾息過去。
那大鼎內的第二炷香,卻遲遲沒有燃起,畢宇的身影也一直保持著靜立不動的狀態,沒有再躬身拜下。
一些本覺畢宇驚豔的長老,此時也紛紛按捺下了心中先前的驚訝,轉而有些失望。
“呵呵呵。。。。。。我還道此子是真有點本事,卻沒料到雷聲大雨點小,如今已過去了快四十息的時間,第二炷香還未燃起,很尋常嘛。。。。。。至少老夫當年。。。。。。”
西側席位有一名長老正輕聲與身旁另一名長老低語著,表情隱含不屑,似對這所謂天驕的表現,頗為不以為然,可話說到了一半,此人驀然雙目一瞪,卻是怔在了那裡。
非但是他,這周旁所有人,都是齊齊動作一滯,目光一閃之間,均看到了畢宇的身軀,向著那大鼎的方位,又是緩緩一拜。
這一拜,風輕雲淡,沒有嗡鳴大作,沒有振聾發聵。
那第二炷香,似無聲無息的,隨著畢宇這一拜,突然燃了起來。
濃郁的青煙,騰騰而起,與第一炷香火燃燒時的青煙,纏繞在了一起,似兩條青龍升空,雙龍戲珠。
白清川的目光在這一刻,突然亮了一下。
他一直在關注著畢宇,無論旁人怎麼看待畢宇,他都不為所動,他只知曉他這位弟子,心性之不俗,遠超常人。
這燃九香,白清川對於畢宇抱有很大的期望。
他想要看看,一個踏入了心變境界的修氣者,能否凝聚九拜之力,能否燃九香,得整個星雲閣的氣運庇護,得整個星雲閣最頂尖的鎮派絕學。
到了現在,白清川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他的目光中,那期待更多,神色也顯得有些奇異。
“五十息。。。。。。第二炷香火燃起,呵,這還是有些尋常,至少老夫當年燃起這第二炷香時,只用了四十八息的時間。。。。。。”
西側席位的那位長老,彷彿還是有些不以為然,語氣中,那不屑的意味不見削弱,反倒更深了一些,以至於,他說出的話語聲,也更大了一些。
這長老名為劉云溪,乃是三長老胡海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最是好大喜功。
先前本想借畢宇如今的名望做襯托,抖一抖自己當年的威風,不料卻被畢宇這第二拜給打斷,心情不免有些不悅。
此時再度開口,話語漫不經心中,也就顯得更不客氣了起來,讓一些頗為欣賞畢宇的長老,暗自皺了皺眉。
只是還不待這劉云溪那臉上洋溢的自得笑容,更燦爛一些,下一刻發生之事,卻又讓他猛地怔在了那裡,老臉上的笑容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