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蕭清珏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意味深長地道。
蘇傾城頓時明白。
他這是,讓她加快將這個孩子落掉,那個時候,她求什麼,邵鳴笙都會答應的。
“會適得其反。”蘇傾城轉過身,心裡有些不情願。
哪怕懷著這個孩子,她每幾天都會受一次大苦。但是卻依舊不願意將她落掉。
追根究底,肚子裡的,是她的孩子。
她這輩子,第一個孩子。
“如果到時候我流產,身子不行該怎麼辦?”
“必須去,留在宮中,你必死無疑!”
蕭清珏的語氣不容置疑,他最後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很單薄,青衣被風吹起,衣角像是蕩起了水紋,足以見得,他穿得多單薄。
在這冰天雪地中,只著一身單衣的他,總給她一種,被整片世界隔離的感覺。
這個人,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懂過。
“小主,你沒事兒吧?”小柱子見蕭清珏離開,趕緊上前,扶住了蘇傾城。
蘇傾城擺了擺手,讓他鬆開,便大聲朝蕭清珏的背影道:“我明白了。”
她的聲音,讓蕭清珏的背影一頓,卻沒有回頭看她。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蘇傾城才猛然反應過來。
對於這個男人,她似乎一直都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似曾相識。
剛才他那蕭瑟的背影,似乎也曾經在哪裡見過。
“小主。”小柱子輕聲叫了一句。
蘇傾城轉頭看向他,他的臉上,是純粹的擔憂。
比起其餘幾個人,他的身世最單純。
蘇傾城扶住他的手:“小柱子。”
“小主,有什麼要吩咐奴才的?”
她邁開腳步,神色平靜。
“以後,我交給你的事兒,不要告訴任何人。”
小柱子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大驚。
小主這是,不信任小寶子他們嗎?
他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在最後,低頭:“奴才省得。”
這輩子,只有蘇傾城一人,對他那麼好過。
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