誚的淡笑道:“父王母妃在堂,大哥尚能如此威風。”
趙天賜猛然回頭,冷冷看著趙天朗,趙天朗絲毫不懼,臉上依舊帶著譏誚的笑意,趙天賜怒哼一聲,向慶親王跪下說道:“父王,兒子心掛妻子,在您面前失儀了。”
慶親王眉頭緊鎖,沉沉道:“先帶你媳婦回房去吧,看傷的要不要緊,若是要緊,就去請太醫。”
趙天賜應了一聲,讓人抬著秦桑先回欣意院了去了。此時銀安殿上的氣氛便顯得尷尬了許多。趙天朗低頭看著青瑤,輕聲問道:“瑤瑤,剛才嚇著你了吧。”
青瑤輕輕搖了搖頭,低低道:“子綱我沒事,你別擔心。”趙天朗點點頭。慶親王妃招手道:“瑤瑤到娘這裡來。”瑤瑤輕快走到慶親王妃身邊,慶親王妃拍著她的小手說道:“瑤瑤,別往心上去。”
柳側妃的臉色很難看,她站起來向慶親王爺和王妃草草行了個禮,只說道:“婢妾得去看看天賜媳婦燙的情況如何,她一般的也是王府的兒媳婦。
慶親王妃臉色一沉,青瑤卻輕輕握著慶親王妃的手,揚聲說道:“香如,我記得嫂子給我一些平日裡用的各種藥膏,你去找出燙傷膏給大夫人送過去,趕早抹了就不會落下疤痕。”
香如屈膝應了一聲,輕快的往外走,柳側妃哼了一聲,到底也沒敢當著慶親王爺和王妃說出不必你假好心之類的話,只在慶親王揮手之後,暗哼一聲扭頭走了。
此時銀安殿便只剩下慶親王爺王妃和趙天朗青瑤夫妻,他們可是真正的一家人,卻沒有一家人的融洽,趙天朗和青瑤分別站於王妃的兩側,慶親王爺卻孤單單的一個人坐在主位上,這種形勢顯得很詭異。
慶親王沒話找話說,只以手扶頭道:“愛妃,那醒酒湯可還有,本王還有些酒意。”
慶親王妃皺眉,趙天朗擰眉,青瑤心中暗自納悶,不是都說慶親王爺獨寵柳側妃麼,怎麼今兒她瞧著倒不像,反而是王妃更得寵一些,不過王妃好象對王爺很不感冒,怎麼看怎麼象是王爺上趕著巴結王妃,可王妃卻不愛搭理王爺。
慶親王妃沒有回答王爺,只是命銀鈴再去取些醒酒湯,然後看著趙天朗說道:“天朗,你和瑤瑤該進宮謝恩了,回去換衣服吧,別誤了時辰。”
趙天朗和青瑤忙答應了,趙天朗想起宮中還有太后那顆不定時炸彈,忙說道:“娘,瑤瑤是頭一回進宮,您……”
慶親王妃笑道:“天朗你只管放心好了,今兒自是娘帶著瑤瑤進宮的。”趙天朗這才鬆了一口氣,慶親王爺見王妃和兒子媳婦親親熱熱,心裡不免有些酸溜溜的,這裡是他的王府,怎麼他卻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外人,這種被排斥的滋味不好受。他卻不去想想,這些年來,他不一直冷落王妃,讓王妃年復一年的忍受這種家庭冷暴力,如今這才一會兒工夫,他便受不了,王妃可是忍了二十年啊。
沒有人邀請慶親王爺一起入宮,慶親王爺剛想說話,卻有欣意院的丫鬟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說道:“回稟王爺王妃娘娘,大夫人的腳燙的厲害,大爺命奴婢來向王爺王妃娘娘回話,請王爺的示下。”
慶親王爺沉聲道:“不過是些許燙傷,有什麼要緊的,只打發人去請太醫便是,還要報到這裡,真真是小題大作。”丫鬟沒敢說話,只跪著不敢抬頭。慶親王妃牽著青瑤的手站了起來,淡淡說道:“王爺,妾身要回去準備進宮事宜,不陪王爺了。”
慶親王爺點點頭,看著慶親王妃帶著兒子媳婦走了出去,他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且說欣意院中,柳側妃和趙天賜聽了小丫鬟的回稟,母子兩個都前所未有的恐慌起來,從前,在韓青瑤還沒有嫁入王府之前,慶親王不會這樣對他們的。
秦桑的腳背的確被燙起了一片水泡,已經上了藥,正躺在床上休息。趙天賜也沒心思去安慰於她,只和柳側妃出了屋子,去了他的書房。秦桑看到趙天賜如此,心中冰涼一片。她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如今趙天賜連起碼的關心都不再給她,這讓秦桑很絕望,她甚至覺得趙天賜那個偷龍轉鳳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懷胎十月,將近三百天,這哪一天沒有露餡兒的危險?就算是成功了,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事情敗露,那可就是混淆皇室血統的不赦之罪,要株連九族的。
書房中的趙天賜和柳側妃可不知道秦桑的心思,他們兩個正想著如何才能將慶親王的心再奪回來。
“娘,父王不是最寵你的麼,怎麼現在倒象是變了個人似的?”慶親王的變化實在太過突然,讓趙天賜很是不理解,只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