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心吧。”
韓遠關忙說道:“大哥,我沒有這個意思。”
韓遠城卻道:“二弟,這是大哥的意思。大哥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以後,大哥也不會再要孩子了,就到這裡吧。”
說完,韓遠關便大步走了,連頭都沒有回,彷彿韓遠關懷中的孩子和他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李氏有些轉不過來,只皺眉問道:“大哥這是怎麼了?”
韓遠關嘆了口氣道:“大哥這麼多年在外頭,我現在也有些不瞭解他了。鳳兒,既然大哥如此說了,這兩個孩子就是咱們的兒子,咱們要象對鑫哥兒一樣對他們,該管的要管,可也不能讓他們白受了委屈。”
李氏忙說道:“老爺放心,在妾身眼裡,鈞哥兒和鈺哥兒和鑫哥兒都是一樣的。”
夫妻二人邊說著話,李氏邊將韓遠關推到房中。先安置好鈺哥兒,又看了鈞哥兒一回,夫妻兩個才回到自己的房,李氏蹲在韓遠關的面前,雙手撫著韓遠關的雙腿問道:“老爺,腿上感覺如何?”
韓遠關笑道:“這才二十天,日子還短呢,現在還行,不過腿上的肉結實了,好象也有勁兒。”
李氏喜的直哭,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老爺,我們總算有盼頭了
韓遠關撫著李氏的頭髮說道:“是啊,有盼頭了,鳳兒,等我腿好了,一定給你個閨女。”
李氏臉上一紅,將頭輕輕的放在韓遠關的腿上,低低說道:“我們現在有三個兒子,若是再有兩個閨女,叫我減壽十年我都願意。”
韓遠關笑道:“我們一起減,一人減五年好了……”
且不提韓遠關夫妻情意繾綣,只說韓遠城回到了遠逸堂之時,柳姨娘的西廂房已經被打掃乾淨了,柳姨娘得在這裡坐月子。韓遠城還沒有進垂花門,便聽到西廂房中傳出號淘大哭的聲音。韓遠城皺了皺眉頭,向西廂房走去
柳姨娘哭喊的內容很有意思,她沒有哭兒子,也沒有其他的,只是一個勁兒的哭道:“堂姐啊……你可知道妹妹我好慘……上回你還說要給你沒出生的小外甥見面禮,我只說等生下來帶他出去你,可憐我自己都沒有看到啊
柳姨娘用一陣近乎哭喪的唱腔將以上唱詞哭唱出來,讓韓遠城聽了忽然想笑,他想起從前在江南巡查地方時看到村莊裡辦白事,那些人便是這樣哭唱的,當然,唱的詞是根據和死人的關係而定的。明明是在哭喪,可是在韓遠城聽來,那哭唱的可笑程度遠比悲傷程度來的更好。這會兒聽柳姨娘哭唱,韓遠城只覺得柳姨娘彷彿在給慶親王妃的柳側妃哭喪一般。此時,他絲毫沒有想到,柳姨娘為何單把柳側妃拎出來哭。
柳姨娘原本是沒有哭的,可是她放在門口的眼線一看到韓遠城回來,便立刻飛跑去報信,這才有了那一出精神的遠房堂妹哭堂姐。柳姨娘分明就是哭給韓遠城聽,借柳側妃向他施壓的。
韓遠城走到西廂房門口,便聽到柳姨娘的兩個丫環在苦勸柳姨娘,柳姨娘卻一口一個堂姐的哭個沒完。韓遠城搖搖頭,聽著柳姨娘的哭聲中氣十足,他便轉身往正房裡去了。
韓遠城剛進正房,便聽身後傳來陣怒罵道:“嚎什麼嚎,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姑奶奶就要出嫁了,你鬧的姑奶奶睡不安穩,找死啊!”這聲音赫然就是韓青環的。
自從那日威國公夫人帶著郭宜靜到伏威將軍府吃年酒,讓韓青環小小的吃了苦頭,韓青環便再也不收斂自己的性子,時不時的便和柳姨娘鬧上一回,柳姨娘見一昧的裝柔弱沒有用,處處吃虧,便在韓遠城不在家的時候也挽起袖子和韓青環對練,只不過她還沒有韓青環會撒潑,總是在交鋒中敗下陣來。而韓青環嚐到了勝利的喜悅,就更加變本加厲了。只短短二十天的時間,韓青環在成為潑婦的修行之路上取得突飛猛進的進展,現在整個伏威將軍府的人都已經不擔心她嫁到威國公府會被欺負了,說不定威國公府的人會被韓青環欺負的受不了,會將她休回孃家呢。在韓老將軍看來,韓青環就算是被休回孃家,都比繼續和威國公府做親戚強。
韓遠城聽到韓青環的大叫,無力的搖了搖頭,只將門關上,假做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見,他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讓自己清靜清靜。
柳姨娘見自己沒有哭來韓遠城,也傻了眼,不過她不信邪,命小玉取過筆紙,在枕上給柳側妃寫了一封信,讓柳側妃一定幫她把兩個兒子要回來。
次日一早,柳姨娘便讓人趁著喜餅鋪子來送喜餅的忙亂之時溜出伏威將軍府,將信送到了慶親王府柳側妃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