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問道:“太醫大人,王妃娘娘垂問,大少夫人的情況如何?”
吳太醫立刻說道:“下官這就去寫脈案呈於王妃座前。”
趙天賜心裡急壞了,忙說道:“我陪吳大人到外頭寫脈案。”
慶親王妃在屏風後淡淡的說道:“天賜,你留下陪著你媳婦,沈嬤嬤,金鈴,去傳本宮的話,讓世子請吳太醫去外廳寫脈案。”
金鈴從屏風後走出來,向吳太醫行了禮,請吳太醫到外間,再將趙天朗請進來,吳太醫看了這個陣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便沒敢藏著掖著,一五一十的將秦桑的脈案清清楚楚的寫了下來。由金鈴呈到慶親王妃的跟前,趙天賜連事先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慶親王妃看過脈案之後面色微變,她也沒有想到秦桑的情況會如此的糟糕,青瑤雖然於醫理上所知不多,但是看著脈案還是能看明白的,她接過慶親王妃遞來的脈案細細的看了,不由也倒抽一口涼氣,輊輊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剛剛被吳太醫以針灸之術止住血崩的秦桑然後又大出血起來,眼見著秦桑臉色越來越慘白,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那些跟著桑陪嫁過來的丫鬟嬤嬤們跪了一地,都嗚嗚的哀哭不止。孫嬤嬤伏在床邊,一聲聲的叫著“大夫人……大夫人……”
慶親王妃忙沉聲喝道:“都嚎什麼嚎,還不快請太醫進來求治大少夫人。”吳太醫進來一試脈,無奈的搖搖頭,對趙天賜說道:“大公子節哀,準備後事吧”趙天賜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吳太醫搖著頭走了出去,他是大夫,治的了病治不了命,秦桑已然是絕脈,再無一絲生機。
聽了吳太醫的話,孫嬤嬤心如刀絞,撲到秦桑牙上放大哭起來,秦桑卻奇蹟般的睜開眼睛,抓著孫嬤嬤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回去報信……見最後一面……”
孫嬤嬤慌忙應了一,向趙天賜磕頭道:“大爺,求您派人去請尚書府報信,好歹讓……”孫嬤嬤說不下去,哀慟的大哭不止。
趙天賜臉色鐵青,去硬是沒有吐口答應孫嬤嬤的請求,若是讓秦府的人看到秦桑的樣子,只怕他連秦府這點子助力也要失去了,雖然他認了寧王這個大哥,可是趙天賜心裡很清楚,若他沒有一絲利用價值,寧王不會在他的身上浪費一絲時間和精力的,所以,趙天賜一直沉默著,沒有答應孫嬤嬤的請求。嬤嬤便在跪在趙天賜的面前,將頭磕的梆梆直響,雖然有地毯墊著,孫嬤嬤的額頭還被磕的青腫一片。
慶親王妃,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沉聲道:“來人,速去尚書府請秦太夫人和秦夫人過府,見大少夫人最後一面。”
趙天賜頭一昂,瞪著慶親王妃冷冷道:“這我房中之事,不勞母親費心。”
青瑤心裡是真把王妃當成親孃看待,見趙天賜竟如此頂撞王妃,青瑤生氣了,只冷眉怒道:“這大嫂的最後一點心願,大哥與大嫂夫妻一場,連這點子情份都沒有,還當眾頂撞母親,大哥真是好規矩,好情義!”
趙天賜怒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慶親王妃原本聽趙天賜頂撞自己,便已經很不高興,又見趙天賜喝斥青瑤,便冷聲怒道:“這王府內院之事,本宮什麼問不得?青瑤是世子妃,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王爺與本宮尚且不曾對她有一句重話,趙天賜,你好本事,好膽量!”
孫嬤嬤見狀,忙向慶親王妃拼命磕頭道:“娘娘,求您幫幫大少夫人啊,圓了她的心願……”
慶親王妃點點頭道:“傳本宮之命,速去請秦太夫人和秦夫人過府,見大少夫人最後一面。”
趙天賜待要阻攔之時,慶親王妃已經搶先冷聲喝道:“來人,將這糊塗混賬東西拖下去綁到柱子,等王爺發落。”
立刻有幾個健壯嬤嬤上前將趙天賜拉了下去,其中便有沈嬤嬤,趙天賜身上雖有武功,卻並不高深,沈嬤嬤一個人便能輕輕鬆鬆的同時收拾四五個如趙天賜這般身手的人。趙天賜一反抗,沈嬤嬤手中暗勁一送,趙天賜半拉身子便麻了,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他正要喊叫,又被沈嬤嬤制住啞穴,連一聲都喊不出來,只得死瞪著雙眼被一群嬤嬤拖到外頭,被反綁著廊下的大紅柱子上,也不知是那個嬤嬤找來的牛筋繩子,綁的結實極了,趙天賜根本掙脫不開,啞穴又被點了,想叫也發不出聲音,趙天賜又恨又忿之下,急怒攻心便暈了過去。
王妃聽了回稟,便讓太醫去給趙天錫診脈,診脈過後,吳太醫臉色大變,他立刻明白了今天晚上這一切事情的的根源吳太醫心中劇顫,這裡趙天朗卻走過來問道:“吳太醫,大哥的脈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