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一定將那扳指砸碎埋了。孫守財緊了緊拳頭。
“表哥他……”孫紫芳鼓足了勇氣,問道:“他真的很忙嗎?”問出了這一句,她似乎也不在意了,低聲抱怨道:“表哥到底是表哥,當時您們就不該那樣無情,我和紫玉不同意,您們沒一個人聽我們的。若不然,表哥怎麼會那麼冷淡,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你說什麼”孫守財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兒跳了起來。他低聲怒道:“長輩做事,容不得你議論就算是沒有那事兒,有婚約的也是你姐姐,不是你”
“我……”孫紫芳緊緊咬牙說不出話,秀美的眼睛中波光閃爍。
“我考慮了下,劉家那門親事很是般配,回京之後,爹爹就使人定下日子,你早點嫁過去也好。”孫守財冷冷地道。
“爹爹”孫紫芳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劉家,劉家人再好,又如何能跟表哥相比而那劉家本是給紫玉選的,憑什麼現在成了她孫守財看了低頭垂淚的女兒一眼,喊了一下停車,然後出了車廂,上了匹空馬。
李言說的對。給他傳話的不過是一個奴才,只是心存利用罷了,給的那些承諾也都是不太靠譜的。而李言卻是自己的親外甥,他既然已經表明了不計前嫌,那就是真的不計較了,只要自己不再惹惱了他。
南喬笑眯眯地端了盞清茶坐著,而她的對面,大牛正憨憨地敘述著什麼。如果孫守財在此,他一定會極為驚愕——大牛竟然將他與孫紫芳的對面複述的一句不拉,而且語氣都差不多沒想到這孫守財倒也不傻,知道個親疏遠近……南喬笑著聽完,對大牛道:“你們兩個走這一趟,李少爺可賞你們了?”
“少爺賞了每人五兩銀子。”大牛憨憨地道:“小姐,您給收著。”
一旁的梔子笑嘻嘻地接過,放在一個小匣子中。匣子側面貼有一個小字條,分明就是“張大牛”三個字。梔子數了數,道:“大牛哥你原來一共有十二兩銀子的工錢,加上這五兩,你可是攢下十七兩銀子了。大牛哥,厲害嘛。”
“添上三兩,算是我賞的。”南喬笑道:“二十兩,也好記。大牛,給你個任務,爭取弄清楚孫家老爺的那枚扳指流落在哪兒。當然,這個事情你不著急做,平時還是聽少爺的吩咐,知道嗎?”
“知道了,小姐,您放心吧,大牛可不傻。”大牛憨憨地摸了摸後腦勺,行禮退了出去。
梔子將那個小匣子用個精巧的小銅鎖鎖了,然後放進一個小木箱中。木箱中同樣的匣子有好幾個,都是工坊中的半大小子們的。工坊有工錢,僕人有月例,小姑娘們喜歡把錢攥在自己手裡,男孩子們往往有些大手大腳攢不下銀子。
“到時候你們贖了身,也要存下娶媳婦錢不是?”正因為南喬這句話,有好幾個半大小子就立即決定他們的工錢由南喬幫忙收著,反正他們是吃穿住都包的,平日裡不用錢……
說遠了。
回頭說這“精準培訓班”。
一聽是南喬有召喚,常全很狗腿地在清風茶樓訂下了一個包間。這由不得他不狗腿,不提南喬在四爺和十三爺那兒的重要程度,就說南喬拿出的那一套員工管理守則,就讓他手裡的吉祥鋪子,從每月利潤勉強二萬兩到如今的三萬多,而且還是個上升的架勢。再看看這位小姑奶奶出的那些畫冊子,紅火的程度都讓他眼紅……如今南喬又有活動,他怎麼能不積極?
其次是十七。他帶來了三千兩銀票,準備看準機會賺一筆。四阿哥那裡,他說出資一萬銀,也才磨得了半成股份,這讓他很鬱悶。而且,要命的是,他現在沒有一萬兩,只有這三千。
燕寧對於賺零花錢沒有興趣,她一直都不缺錢花。但是,她聽說了十七也在,很高興地表示一定旁聽。
東澤特意請了假,摩拳擦掌,很是興奮。
與許久不見的燕寧親熱地敘了舊,南喬讓眾人圍著桌子坐了,清了清嗓子,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五百文一人次太便宜了。”常全興奮地道:“至少二兩。”
“一兩吧。”東澤算了下,道:“一個普通賬房的月錢剛好在一兩左右,再高他們就會猶豫捨不得了。”
“恩。最開始收一兩銀子一人次,學會為止。”南喬做下了決定,道:“然後等人數漸少了,就降價。我估算的話,這個培訓班應該能開辦兩年,兩年中,我們都能賺好大一筆的”
“外地的市場你們也弄不過來,就歸我們十三阿哥府。”常全道:“京城歸你們鬧,我要求先給我培訓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