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和華爾街說了再見,他的妻子席捲了他所有的財產。可我的男朋友一無所知,仍用他自己的方式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反倒是旁觀的他一清二楚。他對著我的眼睛說:“知道嗎?你有一個邪惡的靈魂。”
我發現許秋越來越強調“我的男朋友”幾個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她寫這幾個字時,常常力氣大得能劃破紙面,她是不是用這種方式在警告自己記得宋翔的存在?
我們的吵架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我衝動時提出分手,可是他真正轉身離開時,我卻害怕。我不想一輩子在黑暗中起舞,我喜歡他令我的心柔軟的感覺,我喜歡他對著我歡笑的樣子。我抱住他,對他一遍遍地說“對不起”。他驕如陽光的笑容,已經被我黯淡了光芒,我所喜歡的東西,正在被我摧毀。我該放手?我該放手?
小丫頭腎臟衰竭,父親很焦慮,那個沒用的女人在哭泣。我沒有悲哀的感覺,只有荒謬的感覺,這個世界很混亂,上帝說他會獎勵善者,懲罰惡者,那麼為什麼不是我?而是小丫頭?
我終於嘗試了白粉,那是以墜入地獄為代價嘗試天堂的感覺。連他都用憂慮的目光看著我,警告我不許主動去尋找白粉。我摟著他的脖子問:“你怕什麼?”他說:“我怕你真的墜入地獄。”我問:“難道不是你替我開啟地獄的大門,邀請我進入的嗎?”他摸著我的臉頰不吭聲,最後說:“你和那個小弟弟分手吧!”我嘲笑他:“讓你損失了上千萬的人不能用‘小弟弟’來稱呼。”他生氣了,懲罰我的方式是把我呀在了身下。我的身體在沉淪,我的靈魂卻在上升;我的身體在歡笑,我的靈魂卻在哭泣。
我們又吵架了,我罵他,又抱住他,乞求他原諒我。我的男朋友第一次沒有吭聲,也沒有回抱著我,他只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