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作為家庭一員迎進咱們這個身份高貴歷史悠久的光榮家族嗎?
AN使勁兒點頭,孩子,我瞭解你,我也瞭解J,我知道J是作為你妻子的最合適人選。與J訂婚吧,我要參加你的訂婚儀式,我要為你們證婚。
天,多少中國女孩兒想跟德國男人結婚,但德國男人號稱只喜歡同居而不喜歡結婚,所以久久拖著,就是不辦結婚手續。他們是擔心自己的財產,擔心婚後經受不住離婚以及失去一半財產的打擊。所以,大多數情況是,一方面,中國女人擔心德國男人久拖不決,把她們拖得年老色衰窮途末路。另一方面,德國男人記取聽說過或看到過的中國女人一次次結婚又一次次離婚,財產靠婚姻不斷積累,迅速致富的故事,對於身邊的中國女人就猶豫不絕,久久不肯踏入婚姻的殿堂。
而我,畢竟年輕,畢竟還沒玩兒夠,還沒樂夠,還沒浪漫夠,打心眼兒裡不想結婚,不想把自己早早拴在一個男人身上。
但現在,AN和T正在為我的終身考慮,正在替我談婚論嫁。但我似乎一夜就之間就變性了,竟然毫不猶豫願意接受T,願意跟他訂婚。即使我沒玩夠,即使我沒樂夠,即使我沒浪漫夠。但我不想玩了,我不想樂了,我不想浪漫了。有T我就滿足了,跟T在一起我就不需要再樂再玩再浪漫了。我打心眼兒裡願意跟T結婚,即使今天晚上結婚我都樂意。T不能離開我,我也同樣不能離開T。萬一T離開了我或我離開了T,其結果,肯定象那個尋找妻子的老頭一樣,走遍天涯海角四處搜尋,直到無路可走,用扔起柺杖來確定該走哪一個路口,直到走完這一生。
所以很快,原有的固執已經化為烏有,我決定立即跟T到他的家鄉慕尼黑去。我不想跟T分別太久,,而T也不想再忍受分離之痛,他希望我跟他一塊兒去慕尼黑,去巴伐利亞他的家。漢堡雖然有親切的AN,有我的眾多同班同學,有我的好朋友,有熱情幫助我的小鈴,有象熱帶風暴般的露易絲,有滑稽搞笑的莎士比亞。但慕尼黑有我相戀相愛的T,有這一點就足夠了,天平的槓桿動搖了,我決定轉到慕尼黑去,跟T在一起,不再分離。
臨別的晚會選擇在XXX中餐廳,AN被我們推著輪椅進入餐廳,來自非洲的黑人男生莎士比亞連說帶笑出現在AN面前,但被某種氣場衝擊,他忽然住嘴,扭過臉使勁兒吐舌頭。來自巴西的露易絲和羅西向AN行了屈膝禮,我們都看得莫名其妙,她們倆用象崩豆似的德語解釋說,這是西班牙人對貴族的禮節。我說,那你們二位對這位貴族T也行禮吧。嚇得T雙手拼命搖,躲在我身後,這時,我覺得T真象一個大孩子,他的高貴,文雅,矜持在我面前都消失了,我有了強烈的保護他的慾望。我忽然自己嚇了一跳,這是不是母愛啊?
也許,女人天生就具備母愛的本能,只是始終沒有機會表露出來。一旦時機成熟,熱戀中的女人是很容易把自己的男人當作孩子的,原來,愛情中也具有母愛的成分啊。
小鈴今天的身份不再是家庭服務員,她帶著讀博士的男朋友雙雙出席。AN對小鈴特別親切,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是一個慈祥和藹的長者。
晚宴一開始很安靜,很文雅,很規矩。但在我不斷搗亂,不斷出新花樣,不斷挑戰每一個人後,終於熱鬧起來了。時間很晚了,餐館客人*了,給了我們一個熱鬧放肆的機會。莎士比亞跳了一段非洲擊鼓舞,露易絲和羅西用巴西土風舞配合他嘴裡模仿的擊鼓聲,我們晃肩搖背跟著亂動,就連始終保持身份的AN和T都拍著巴掌助興。這一晚上,我都玩兒瘋了。我知道AN和T都欣賞我的性格,現在在他們面前,我不必再故作矜持了,來了個本性大暴露。我無拘無束,隨心所欲,放開了玩,放開了樂,就象在爸爸媽媽面前一樣。
我們已經訂了第二天的機票飛往慕尼黑,T的法拉力跑車也委託德國鐵路公司託運到慕尼黑去了。
到了漢堡機場,忽然感慨萬千。這次不是離開德國,不是回國,而是前往我朝思暮想的巴伐利亞,前往德國南部那片美麗如畫的山水,前往我親愛的T的家。
我已經給爸爸媽媽去了電話,告訴了他們我跟T的愛情,爸爸媽媽衷心祝福了我們,並且接受我們的邀請,屆時會前往巴伐利亞參加我們的結婚典禮。
我也給靜靜姐打過電話,靜靜姐的尖叫聲幾乎刺穿我的耳膜。天啊,天啊,天啊。光這幾個感嘆詞,就夠我耳鳴三天三夜了。
靜靜姐急不可待地要趕到巴伐利亞參加我的訂婚禮,聽說我不願意搞什麼訂婚的儀式,靜靜姐都快急瘋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