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撲倒在了雪地裡。
崇禎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來,不過卻是轉瞬即逝,他說道:“溫愛卿,用不著這樣的方式,體諒體諒朕好不好?現在才回宮,過不了幾個時辰朕又要上早朝,要是你再這樣鬧下去,朕還誰不睡覺了?”
溫體仁詫異地抬頭看臉sè紅潤的崇禎,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過了好長的時間,他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老臣知罪了,老臣這就走了。”
崇禎點點頭,然後返回御輦,一鑽進去之後立馬感覺到十分暖和。王承恩也不再看溫體仁,說道:“皇上起駕回宮。”
溫體仁見了他們進宮門裡去的背影,眼神yīn霾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崇禎進了皇宮之後,宮門便緩緩關上了,溫體仁這才轉身離開。
宮中,王承恩正忙著為崇禎打水洗漱,崇禎想起剛才的事情,便說道:“你說這溫愛卿有什麼冤屈的事情要這大半夜的跑過來找朕?”
王承恩只顧著做自己的事情,聽崇禎問起來,這才說道:“按照常理來說這溫大人已經是位極人臣,誰還能夠讓他蒙受冤屈呢?這個奴婢可就真的是想不明白了。不過依奴婢看來這事情也沒那麼複雜,剛才說了只不過是他侄子被欺負了,又還沒死,算不上什麼大事情啊。”
崇禎一想也是,再加上喝了酒,醉意上湧,打了個哈欠說道:“算了算了,這事情就明天再說好了,朕累了,要睡了。”
王承恩伺候著崇禎睡了覺,便出去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崇禎這裡倒是無憂無慮地睡下了,張雷在家呢,和三位妻子顛鸞倒鳳了大半夜,也累得睡著了。但是溫體仁卻是沒這麼舒坦了。好不容易在宮門外面守了幾個時辰,一把老骨頭都快要凍成冰了,卻沒想到最後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就被趕了回來,這讓他這個一直順風順水的人怎麼會受得了?心中的怨氣可想而知。更加上一回到家裡面便聽見溫公子那痛苦地慘叫,這樣的心情便更加加重了。
第二天上早朝,崇禎起來舒坦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感慨地說道:“唉,好多年沒有睡過這麼舒坦了。”
王承恩早已經算好了時間,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外面敲門說道:“皇上,奴婢已經準備好了洗漱。”
“進來吧。”崇禎說道,然後便下床來套了件薄紗。王承恩進來伺候他穿衣洗漱。
“你說,這個溫愛卿今天會不會還來和朕說昨天晚上的那個事情?”崇禎問道。
王承恩點點頭說道:“應該還是會吧,昨天晚上皇上沒有理他,害得他白白在雪地裡面站了那麼久,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只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早朝的事情就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一邊說這話的功夫,崇禎已經準備好了,御膳房又送來了早膳讓他吃了,這才出去上朝。
溫體仁估計是一晚上沒睡,jīng神十分不好,他站在下首看著崇禎出來,頓時眼睛一亮。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王承恩喊道。
溫體仁趕緊上前一步說道:“老臣有本要奏。”
崇禎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溫大人要奏的是國事還是家事?”
溫體仁站在那裡不說話了,崇禎說道:“溫大人,國事為重,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你若奏的不是國事便下去,等商議完了政務再來說你的事情。”
於是溫體仁只能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地退了回去。
等奏報商議好了國家大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天sè已經大亮了,今天出了太陽,看起來也有了一些暖意。
溫體仁這個時候才逮著機會,又是直接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大聲叫喊:“皇上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崇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理由推辭了,便只好說道:“好了好了,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聽聽。”
溫體仁說道:“昨rì中午,老臣的侄兒在三里屯遊玩,卻遇見了張駙馬,張駙馬對我侄兒不喜,便開槍將他的膝蓋骨都打碎了,現如今就算是把傷口治好,恐怕也沒有辦法走路了。皇上,請為老臣做主。”
崇禎問道:“你是說他們遇上了,然後就直接打斷了你侄兒的膝蓋?”
溫體仁說道:“正是。”
崇禎摸了摸下巴,說道:“不對啊,張愛卿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這一點這麼多年來大家可都看得真切,怎麼就遇上你侄兒就變得這麼粗暴了呢,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吧。”
溫體仁趕緊說道:“皇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