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裝飾豪華的jīng致的遊船也調轉了方向,靜悄悄地離開了。
張雷依舊是在伊索號上面,經過剛才的一輪激戰,已經十分破舊了的伊索號更增添了許多彈痕,恐怕無力承擔出海的任務了。
在他的身後是那些受傷的張家第一衛隊成員,比如徐波,臉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是被槍彈擦身而過;比如姜玉陽,手上一個血洞是因為槍彈正中手臂。。。
“張老闆,我們這次的損失比較大啊。”雖然手中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姜玉陽卻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他坐在張雷身邊,看著後面那一艘船都裝載著隊員們的屍體,不由得憂心忡忡。
張雷也是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今天的戰鬥我們吃虧就吃虧在武器不夠先進,你說如果我們也全部安裝的火炮,那雙方對shè我們還會出現這麼大的傷亡嗎?幸好羅德曼還事先下令鑿船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否則我們的損失可能會更加大。”
姜玉陽站起來,從後背衣服裡抓出來一個東西,遞給張雷,說道:“張老闆你看。”
在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把剛才敵船上槍手所使用的火銃,這種火銃比燧發槍要先進,是大明帝國的軍隊配置!
“你竟然帶出來一把火銃?我剛才看著你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還以為是什麼呢,拿來我看看。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大量製造了。”張雷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他不是什麼軍事專家,所以就連最簡單的武器也製造不出來,但是現在不一樣。有了這個範本。想要製造出一模一樣的甚至是改良版本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能夠將火銃大量裝備給張家第一衛隊和張家第一艦隊,那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到時候再加上我們的大船和火炮,出海之時指rì可待了!”張雷眉飛sè舞地說道。似乎死傷那麼多兄弟的yīn霾也驅散了不少。
一行人就這樣回到了徐家營,當他們出現在碼頭上面的時候。看到的人都歡呼起來,張雷站在船頭,看著他們臉上熱情洋溢的小臉,心中卻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道什麼滋味。這些都是那麼信任自己的百姓啊,而現在自己的身邊,卻躺著他們其中的某些大叔大媽的孩子的屍體。一想到這裡,他的鼻子就忍不住發酸。
但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既然已經走上了這一條路,這樣的情況就在所難免。張雷作為這裡官職最大的人,也是這一切的組織者和實施者,在這個時候他毫無疑問地應該站在最前面。
船隻靠岸了。張雷首先從船上跳下來,他看著面前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圍攏過來的鄉親們。他突然之間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哎呀,張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呀?”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她的家就在河邊,身上圍著圍裙,看樣子是準備做飯。看到張雷突然之間跪了下來,她驚叫了一聲。
在她旁邊的兩個男人走過來扶起張雷,說道:“張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出了什麼事情嗎?”
張雷的臉上已經是眼淚縱橫,看著這一群可愛的鄉親們,他如鯁在喉,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姜玉陽完好的那一隻手扶著中彈的手臂,身影有些搖晃地下了船來,看到張雷這個樣子,他走過來說:“張老闆快些起來,你可是我們的老大,這個樣子算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男人膝下有黃金,怎麼……”
張雷帶著哭腔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若是我膝下黃金能夠換回鄉親們的xìng命,我願意長跪不起啊。”
“唉,張老闆,你別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姜玉陽畢竟也是十幾歲的少年,雖然作戰的時候yīn狠毒辣,勇往直前,但是現在的氣氛卻也感染了他,淚水開始在眼眶裡面打轉了。他對張雷說道:“打戰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我們堅定自己的夢想,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戰士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這是羅德曼教官教我們的話,敵人讓你受傷,你就讓他們死亡,他殺了我們一個,我就殺他們一雙。”
眼看著張雷這樣子哭著估計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姜玉陽忍著身上的疼痛,對大家說道:“鄉親們,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商船滿載著大家倖幸苦苦勞動做出來的東西出去售賣,但是在路上卻遇上了實力強大的搶劫者,他們不但想要吞下我們的貨物,更是殘暴無良,我們的很多兄弟都犧牲在了他們的槍彈下。剛才張老闆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大家,來向大家懺悔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