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聰明媳婦,爹爹有什麼事卻也只跟你說。”沈發歌不由得對天翻了個白眼,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這個婆家的男丁,從公公開始就三官不正,嚴重扭曲。如今都想讓自己拿金錢幫他們疏門路,免災難,這是一種什麼思想?前世的自己為了那個負心的男人一次次那樣做了,可是最後埋葬自己的是無邊的苦澀,濃重的悲哀。
明知是錯誤的事,她不會傻到再去犯第二次。況且,這個家,這種狀態,根本就讓她覺得噁心,彆扭。根本不值得要她去拯救。
寧不三眼含乞求地望向沈九歌,可憐巴巴地道:“媳婦,你道今日公公為何進門是那般慘相麼?只因為我差點兒就沒了性命。”
王氏在一旁哂道:“你這老不死的若是沒命了省得敗家。我會高高興興地讓人去給你收屍回來。”
寧不三在一旁怒道:“你這混仗老婆說得什麼話。哪有當著兒子媳婦的面這般咒罵親老公的?我看你是活得膩煩了。”
王氏一見寧不三如此說,猛然想起兩人素日商議的想讓沈九歌當家的計策,怕二人再吵一去。一切泡湯,便強忍了心頭怨憎,不再言語。
寧不三見狀,便又往下拉話道:“媳婦,你也看得出來。你這愚頑婆婆,除了每日對我發脾氣做怪外,根本不會掌家。我早就想了,若是哪個兒子先成親。便將這個家交由媳婦來來掌。如今,你已過門有些時日了,不由就讓你婆婆將這個家交到你的手上,你也好大刀闊斧,將這府中上下,好好整治一番。”
沈九歌眯眼一笑,拉長了聲音道:“這個嘛——兒媳還得好好思量一番。”
第七十八章:撓頭的事
寧千尋在一旁撇嘴斜睨了她一眼,一副極為嫌棄的神色。沈九歌便回頭對著寧不三道:“公公,你瞧瞧這隻花公雞。他分明不把我放在眼裡。口口聲聲要把我休了,好重娶我那美麗溫柔的八姐姐沈八仙為妻。您讓我當這個家,我確是好生歡喜。
可是兒媳我嫁的是他寧千尋,自然是要同他過日子,如今他都要休妻了,我還希罕你們寧傢什麼?不當不當我不當,我才不當什麼家呢。”
寧不三聞言,不覺垂頭喪氣。一雙昏黃混濁的眼,惡狠狠地瞪著寧千尋,怒不可扼地罵了聲:“孽子!”
寧千尋自鼻中哼了兩聲,單手托腮,皮笑肉不笑地道:“爹爹,不知當年祖父,可曾這般罵你來著。你卻至今未曾悔改呀!可見你同我一樣頑固。人言上樑不正下樑歪,您自己個都沒弄明白自己,也別指望在我這兒出人投地。”
寧不三聞聽兒子當著老婆,兒媳竟這般嘲弄自己,不覺又愧又氣。可又找不出別的什麼話來罵他,只能手指寧千尋連連罵:“逆子,逆子!”
到最後,寧千尋都已經聽得厭了,不覺嘆了口氣道:“老爹,您能不能罵點兒新鮮的。整天顛過來倒過去的就那麼兩句。依我說呢,您老千萬莫跟我生氣,氣大傷肝。如今我給您想個能開心的事去,您天天去大哥那裡看他誦讀詩書去,待他將來參加科舉,求得了功名,豈不是光宗耀祖。您也跟著揚眉吐氣。何必一天總想著去圖謀別人?”
寧不三見寧千尋的話說得這般直白,不覺極為不安地向沈九歌望去。
卻見沈九歌的眼雖然是笑眯眯的,其中卻閃著極寒涼的光,寧不三不覺心間打個冷戰。忙喝斥寧千尋道:“千尋,你從前在外胡作非為也就算了,如今即已成家,有了媳婦,就應該好生過日子才是,且莫講這些令人著惱的話令你媳婦生氣,你們且回房好生歇息去罷!”
寧千尋與沈九歌互望一眼,便極有默契地住了口,一前一後地正準備回房休息。卻聽見不遠處傳來墨白的焦急的呼聲:“二爺,二爺!”
由於方才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寧千尋正想回屋和沈九歌好生取笑一番。卻不想這半路鑽出個程咬金來打斷了寧二爺的好事,他哪裡不著惱。瞪著眼蹙了眉峰正要罵。卻見那墨白氣喘吁吁地走到他身邊來。
目光自沈九歌的臉上又轉到寧不三夫婦的臉上。最後深深嘆了口氣,最後悄悄在寧千尋耳邊也不知低語了些什麼?
寧千尋越聽,面色便越發的難看。到最後墨白說完,他不由得抬起頭,一雙鳳眸噴火般直視著寧不三,氣極敗壞地道:“做得好事,人家追債已追到門外了。你躲過初一,可能躲過十五?敢作敢當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我寧千尋的爹,卻是個拿得起,卻放不下的縮頭烏龜。讓人聽了,真是恥辱。九歌,你且先回房去,我與墨白去去就回。”
沈九歌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