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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雖有李媽媽在中間阻隔,王氏卻仍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李媽媽的腿子還不小心壓在她的身上,她掙扎著試圖想起來,可是,由於養尊處優多年。自己根本挪不動李媽媽的腿。只好直挺挺躺在那裡,頗不自在。

沈九歌看著眼前這一切,不覺又是好玩,又覺好笑。她悄悄和寧千尋交換個眼神,便急急來到王氏身旁。伸出自己的胖手,抬起李媽媽的腿,狠力地往旁邊一扔。也不去管那老婆子“嗷”地發出一聲尖叫。

自顧自上前扶起王氏,幫她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哎呀,婆婆,都是九歌不好。不該和夫君在外面吵架衝撞了您。可是哪裡知道您就在我們後面呢!剛好,寧千尋也在這裡呢,您可得好好給我們評評理……”

寧千尋也趁機踩了那李媽媽一腳,然後將她踢到一旁。

又叫囂著跑到沈九歌跟前張牙舞爪地道:“沈九歌,你個狠毒的肥婢,你居心不良,害我的心腹丫環。居然還有臉到母親這裡來告狀。我那兩個通房就是怕你這噁心的婦人找她們麻煩。才輕易不出自己的屋子,卻不想,你找個理由就把春桃好一番折磨。母親你也看到了,這肥婢既然連我都敢打,那麼,如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春桃此時,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沈九歌冷冷一笑,“寧千尋,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沈九歌雖不恥你素日為人,還不至於陰險到去害你寵愛之人。她再得寵,不過一個小小通房,我豈能降低身份與她爭風吃醋。為你,不值。不過是那時母親房中的李媽媽和秋錦確實說春桃拿了母親的金簪,我不免要尋她來問問。你說我折磨於她,你倒是把她找來,渾身上下看上一看。若是有一處傷痕,少了一根頭髮絲。我沈九無活可說,任你叫罵。可若是她毫髮無損,你要跪地給我叩上三個響頭,方才罷休。”

說罷,得意洋洋地瞟了寧千尋一眼。寧千尋不覺恨得牙根直癢,這個小肥妞,還真不是一般的能作妖。

那兩個始作俑者正在那裡以眉目傳著情,王氏傻楞楞地不知下步該如何是好。春桃卻不知自哪裡跑了來。

雙膝跪倒在王氏近前,滿腹冤屈,雙眸含淚:“夫人,春桃冤枉。二少奶奶說,今日秋錦來到二爺房中,說我頭上戴的金簪是奶有丟的金簪子。奴婢不覺又好氣又好笑。奴婢一月只賺半兩銀子,去哪裡弄一隻金簪來?二奶奶又言說是二爺贈與我的。莫說二爺沒有金簪子,就是有了金簪,也要頭一個拿去送給二奶奶。哪裡會拿來討奴婢的歡心。

春桃想知道,秋錦姐姐是不是早上被大日頭晃花了眼。我今日一直戴的頭上的這支銅簪,被她看成了是金的。若不是,春桃實在是想不明白,奴婢在這園中到底是得罪了誰。要這般栽贓陷害於我。

偏偏奴婢我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今日此事,若不還奴婢一個清白。我就死在夫人面前。”

說罷,那春桃竟然一頭向王氏身邊的石柱上撞去。眾人想攔,卻已是來不及了。春桃已然倒地,頭上流出的鮮血,飛濺到石柱上,及王氏一身。

王氏早已給嚇得傻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導演的一齣戲竟出乎意料的收場。望著那片嫣紅的鮮血噴到自己身上。她不由得眼前一黑,身體一軟,暈倒在地上。李媽媽忙上前將她扶住。

寧千尋早已上前將春桃抱入懷中,一指搭上她的脈搏。見她安然無恙後,忙撕開她的中衣,扯下一塊白綾纏上她的頭止血。而後掐了掐她的人中,待她清醒後,不知在她耳邊軟語輕言說了些什麼。春桃這才破涕為笑,在身後趕來的夏妹的攙扶下,回房休息去了。

這時,王氏也已被沈九歌掐了人中悠悠的醒轉來。李媽媽剛想扶了王氏回房。寧千尋卻不依不饒地道:“肥婢,不要以為你們家有幾個臭錢。我寧千尋就拿你當王母娘娘供著。自打你進門那一日起,你每日裡不是對我拳打腳踢,就是怒目相向,連帶著我屋裡的丫環也跟著含冤受屈的。

昨兒個你不是跳著腳衝爺我要休書嗎?今日爺就成全你,一會兒回屋就一封休書休了你。你趕緊給我捲了鋪蓋滾回沈家……”

沈九歌也不含糊,手指寧千尋道:“花公雞,今日你若不拿出休書給我。你便不是人……”

寧千尋聽了沈九歌這挑釁之語,微微抬頭,見那肥婢正雙眼含笑,眯著眼看著自己笑得甜蜜蜜的,心間不禁氣道:好你個肥丫頭,竟趕這時候佔小爺便宜。看小爺日後不一一討回來的。

王氏這時卻真真傻了眼,她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萬一,沈九歌真的被寧千尋休掉了,這寧家的將來,卻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