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道:“下去!花公雞,你給我下去。聽見沒有?”
寧千尋猛然坐起來,抱著枕頭縮到床最裡面,噘著嘴對著沈九歌囔:“不下去,我就不下去。這本來是我的一畝三分地兒,被你佔了也就佔了。卻沒有把我也攆出去的道理。再說,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一起睡在這裡。是不是,九歌?”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極輕極軟,沈九歌不覺有些恍然。寧千尋是花叢中的老手,自然看得出此刻沈九歌的恍惚,不由得上來握住沈九歌的手,笑眯眯地道:“九歌,好九歌,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若不然,今日也不能來綺香院來尋我。給我算那煙花賬。你放心,打這以後,為夫我再也不去那綺香院了。咱們倆個日後只好好過日子……”
說罷,一雙手已摟上了沈九歌的腰。
第六十八章:情挑(2)
任是什麼樣的女孩子,面對這樣柔情款款的,賞心悅目的翩翩的少年郎,聽他說出這般貼心,動聽的話語,哪能不動心?
況且,沈九歌不是沒嘗過男女相悅的情味,當他修長美好的手指隔著衣服觸到她的肌膚,她不是沒感覺。
可是,當她看著眼前這雙迷人的鳳眸,裡面流轉的竟是呼之欲出的慾望;而那雙魔掌,竟然直奔她豐滿的胸膛。
他眼中閃爍的哪有一絲一毫深情啊,分明是赤裸裸的慾望,明晃晃的佔有。這哪裡是今日白天那個治病救人的寧千尋,分明就是一頭假惺惺的大尾巴狼。
沈九歌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初見時他趾高氣揚,喋喋不休咒罵自己的神氣。而這個樣子又很不幸地讓她想起穿越前那個負心人加之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侮辱,眼前寧千尋的臉與那個人的嘴臉重合,不知何時,淚水已模糊了她的雙眸。
寧千尋本來想將沈九歌整歌抱到自己的胸膛裡。可是她與綺香閣和倚翠院的窈窕淑女們太不一樣了,自己這老婆身上肉太多,自己的一雙小細胳膊根本抱不過來。若是那樣抱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沒有男人氣了麼。
所以,他準備下一步發揮自己的強項,輕攏慢捻抹復挑……
可是剛伸出手去,竟有一滴溼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手上。寧千尋一怔,抬頭見沈九歌已然淚流滿面。
不由得大為開心,馬上伸出手掌去給沈九歌擦淚道:“娘子,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也不用激動成這樣。你放心,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一定很小心。然後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地。”
柔情蜜意地給沈九歌擦完眼淚,就去解沈九歌的衣裳。誰知他的手還沒夠到沈九歌的衣服前襟,就聽她冷冷地道:“花孔雀,你鬧夠沒有?”
寧千尋抬頭,見沈九歌正冷冷地看著他。他假裝沒看見,接著努力去解她衣襟。女子,和小人一樣,都極難養。也是最能裝的,等你把她拿下了,她開開心心和你耍,比你還瘋狂。
眼看著自己的衣帶要被寧千尋解開了,沈九歌終於忍無可忍地暴發了。
她上去一把抓住寧千尋的後衣領,跟提小雞似地把他薅起來,窮兇極惡地道:“寧千尋,不要姑奶奶我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敢開染房;不要我剛肯定你的醫術,你就開始跟我耍流氓;不要我剛給你一些信任,你就開始跟我瘋狂。你沈九姑奶奶我雖然也喜歡翩翩美少年,卻也要個響噹噹的男子漢,英姿颯爽的。就你這才從綺香院裡出來的混仗敗家子,還枉想著爬我的床。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閒著。氣極之下往前一扔。寧千尋不提防,頓時整個人給甩趴到地上。腿摔著了不說,嘴也給搶著了。疼得不行,好像是跌破了一塊皮。
寧千尋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等氣,不由得又氣又恨。腿疼得厲害,房門卻已關得嚴實,又怕被人笑話,不敢喚人來。沈九歌卻又不曾來扶,少不得忍著痛,呲牙咧嘴地起來。哎喲著。一瘸一拐地試著走了兩步。幸好沒傷著筋骨。
胡亂地拿過才脫下的衣服穿上身,然後痛心疾道地指著沈九歌罵道:“你這肥婢,真個是心如蛇蠍。原道是娶個肥胖的夜叉,既然已迎娶到家,小爺我也就認了。卻想不到竟還是個母老虎,還沒入洞房呢,就要謀殺親夫。這日子,沒法過了。肥婢,你等著,我這就去寫了休書,明日就將你送回家去。”
說罷,怒氣衝衝地叫罵著拂袖去了。
沈九歌望著他的背影,惡意地吐了吐舌頭。這還不解氣的,雙手叉腰追出去,也不管隔斷裡的丫環婆子醒是沒醒。待到他罵罵咧咧地走出門去,還不忘惡意地對著他的背影囔:“寧千尋,你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