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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臂,可是距離三桑劍還是有一尺多高的距離。

就這麼生生的抬著手臂,步凡連放下來都不敢,因為手臂每動一分都會有徹骨的疼痛傳來。

手臂就那麼高舉著,如果他現在可以坐起來,就可以正好碰到三桑劍。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一塊脊骨可以支撐他坐起來了。

步凡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休息,又過了很久,高舉的手臂都因為血液迴圈而開始麻木了,受傷的地方更是開始發紫了。

步凡突然睜開了眼睛,頭猛的一抬利用腦袋的慣性將整個上半身都帶了起來,手臂右手正好握住三桑劍。

他身體上唯一的一塊完好處——脖子,成為了他賭命的關鍵。

在他抓住三桑的一瞬間,三桑劍上面閃爍的光芒消失,隨著步凡的手從漂浮的空中落了下來,步凡再次摔回地面,右手拿著三桑劍壓在自己的胸前。

很奇怪,如此巨大的一把木劍壓在胸前,步凡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三桑的重量,還是說自己的身體已經癱瘓?

摔回地面上,步凡又咳嗽了幾口血,開始用沙啞的聲音呼喊起來:“老師,老師,我做到了,你在哪兒啊?”

呼喊讓步凡不斷的從嘴裡冒血,又流進他的鼻子裡,可是現在這些對於他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也不知道這樣喊有沒有用,平時他都是與雲澤用意識交流的,可是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無法集中精力,疼痛分了他太多的神,根本就進不了意識之海。

到最後,雲澤也沒有搭理他,可是整個樹洞當中卻似乎有了別的動靜,他安靜下來聽著,似乎是什麼東西破殼的聲音。

步凡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他感受到的那個心跳聲不是三桑的,而是屬於別的什麼東西?

一聲尖銳的叫聲帶著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進入了步凡的耳中,在這個空曠安靜的樹洞中不斷迴盪。

緊接著,一隻牙王的幼獸破殼而出,剛剛睜開眼睛,就聞著血腥味蹣跚的走到了步凡面前。

牙王寶寶好奇的看著步凡,用舌頭舔了舔步凡的臉,步凡臉上的血似乎刺激了它的食慾。

沒想到剛出世的牙王就是二階,體型比步凡還要大,而且沒有被寄生的牙王幼獸要更加好看,外形像獒通體長滿了雪白的長毛。

又舔了一下步凡身體上的血,牙王幼崽更加興奮,圍著步凡團團轉。

步凡看著牙王寶寶,不由的苦笑,如果被一個剛出世的幼獸活吃,也太窩囊了吧。

他知道不論是多大的魔獸,嗜血是它們的天性,餓了肯定會吃掉步凡的,而且現在牙王的母親還是父親正在外面打架顧不上給他餵食。

步凡乾脆閉上了眼睛,這次似乎真的沒有辦法了,沒想到這顆古樹的“核”,竟然成為了牙王的巣,而且自己還正好在這個時候遇見了牙王寶寶出生。

也許是由於剛才的水火激化,讓這隻牙王幼崽提前出生,只是自己原來怎麼就沒有發現這隻牙王的卵?而且牙王既然把這裡做巣了,又是怎麼與那些活林藤蔓和平共處的?

步凡一直想著這些問題,不過他現在也不需要明白了,因為他感覺到右腿傳來一陣劇痛,壞訊息是牙王開始要吃他了,好訊息是他可以確定自己還沒有癱瘓。

如果步凡現在還有一點力氣,他一定會選擇自殺,被活吃也太痛苦了,可是就連這個願望他也做不到。

一陣陣的劇痛從步凡的右腿傳過來,步凡知道那是牙王幼崽在撕扯自己的血肉,一想到自己將要這樣生生被活吃,一點點的看著自己死亡,步凡就感覺碎裂的脊椎中傳來一陣陣的寒意。

他記得以前步青峰帶領他狩獵時說過,魔獸獵食一般都會先把獵物殺死再食用,一來是因為這樣可以防止獵物的臨死反撲,而來也是對獵物最基本的尊重。

顯然,這隻牙王還不懂怎麼獵食,只是在根據自己的本能進食,步凡其實現在並沒有多麼的恨這隻牙王,也沒有覺得恐懼,心裡反而一片空白。

然而,右腿傳來撕裂皮肉疼痛感並沒有持續多久,牙王就停止了對步凡的撕咬,步凡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夠動彈,眼睛都掙不開了,只感覺到應該是被人小心的用雙手托起來了,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其實,月兒娘一直注意著步凡還有那群僱傭兵的動靜,剛開始她還以為步凡與那群人是一夥的,步凡贈送五品丹藥更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昨天月兒娘發現傭兵們開始有了動作,然後發現步凡也在暗中監視傭兵,才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