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皮瞠目結舌道:“怎麼,現在你又不著急了?”
楊浩道:“不把隱藏在這裡的‘邪祟’抓到,我暫時還不想知道別的事。”
蝦皮無奈道:“那好吧。”
轉眼到了晚上七點,眾人都來到了二十五層的百花園歌舞廳,隨著激昂的電子音樂聲,戴著面具的紅男綠女紛紛登場了。
頂著一個大南瓜面具的楊浩站在舞廳的中央,從兩個小洞裡打量著外面的情況。戴著一個猙獰的“女鬼”面具的趙文靜來到了他的身邊,趙文靜為了告訴楊浩是她,還特意將面具掀起來了一個角,好讓楊浩看得清楚一點。楊浩實際上也已經看到了她,但楊浩就是不走過去,只是在那裡東張西望。趙文靜有點氣惱,但礙於面子,也不好走過去,只是在那裡傻站著生悶氣。
然而最令趙文靜生氣的是,楊浩竟然走向了幾位戴著漂亮的“仙女”面具的人,看來他是要選擇一位“仙女”做舞伴了。她這時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戴個“仙女”的面具,而選中了這個青面獠牙的“女鬼”?她的本意是想做得出格一點,可讓楊浩嚇一跳,然後看著楊浩吃驚的樣子,她就會開心地大笑。但是現在看來,她的願望是要落空了。
然而楊浩卻又離開了那幾位“仙女”,走向了另外幾位戴著牛頭馬面面具的人,由於牛頭馬面是中性面具,也看不出面具下的人是男是女。而且他們穿的衣服也很誇張,完全就是雜技團裡的小丑。
趙文靜簡直要絕望了:“可司呀,你不會喜歡小丑吧?”
楊浩在逛了一圈之後,終於來到了趙文靜的身邊。但他並沒有和她跳舞,只是輕聲說道:“文靜,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跳舞,我在找一個人。”
趙文靜也低聲道:“你在找誰?”
“我在找一個女人。”
“你真是個花心大蘿蔔!”趙文靜幾乎脫口而出。但她實際上並沒有說這句話。而是婉轉地說道:“那你去找吧。”
楊浩點點頭,轉身又擠進了人群中。
這時樂隊演奏的是一段西洋的爵士樂,趙文靜很不喜歡這種怪里怪氣的音樂,再加上心情不好,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一連拒絕了好幾個邀她跳舞的人。這幾個人都戴著英俊的“紳士”面具,看起來是風度翩翩得很。
卻說那幾位“仙女”偷偷將面具拉起來了一點,露出了男子漢的粗獷面孔——原來是衡其、唐軍、謝可、朱鳳練等人。
衡其低聲道:“那幾個‘牛鬼蛇神’也是我們的人,是蝦皮和農民他們。”
唐軍道:“是‘牛頭馬面’,不是‘牛鬼蛇神’。”
衡其道:“豆腐一碗、一碗豆腐,還不是一樣?”
“哎呀,管他什麼‘牛鬼蛇神’還是‘牛頭馬面’?咱們的‘媳婦’在哪兒?我可要跳舞去了。”謝可不耐煩地叫道。
衡其道:“這種場面下你還想和你‘媳婦’跳?還是逮著誰是誰吧!”
唐軍嗤道:“別隻顧著跳舞,咱們的正事是什麼?”
“唉,跳舞就跳舞嘛,偏偏要戴著個勞什子面具,而且跳舞還不是正事,我真是服了你們。”朱鳳練嘆息道。
再說楊浩,在人群裡擠了一圈後,似乎有點失望,坐到了一張咖啡桌旁。
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女服務生立即走了過來,問道:“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
楊浩甕聲甕氣道:“來杯咖啡吧,不要放糖。”
“好的,請稍等。”女服務生說道。
一會兒,那女服務生用一個小盤子端來了咖啡,放在楊浩的面前。但她並沒有走開,似乎是在透過她那戴著的狐狸面具在打量著楊浩。
楊浩也從南瓜面具後面打量著她。
兩人的目光隔著面具對視了片刻,那女服務生終於將手伸向桌上的咖啡杯道:“先生,咖啡要涼了,快請喝吧。”
楊浩並沒有立即喝咖啡,只是定定地瞅著那女服務生,幽幽道:“小姐,你真有心機呀。”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服務生,哪裡有什麼心機呀,您要是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可以簽下意見簿。”那女服務生的聲音很平淡,也看不出她面具後面的表情。只見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裙下……
卻說趙文靜的目光一直在瀏覽楊浩。當她發現楊浩坐在那裡喝咖啡時,忙也向那邊走了過去,氣乎乎地在他的旁邊坐下,哼道:“真小氣,喝咖啡也不請我!”
說著,拿起楊浩的咖啡端向了唇邊……
“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