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下去,立刻唉喲怪叫一聲,閃電般地將手拔了出來——原來手指上竟然鉗著一隻巨大的烏青色的螃蟹!
楊浩上前幫他弄脫了蟹夾,奇怪道:“你把手伸到那裡面去幹什麼?”
大頭也叫道:“是啊,幸好只是螃蟹,萬一是條毒蛇我看你就慘了。”
衡其搖頭道:“我還以為‘煞螃’是什麼東西,原來就是螃蟹,唉……”
眾人正在嘲笑嘲笑衡其,忽然有幾個派出所的同志從山裡出來了,楊浩忙迎了上去,向他們出示了證件,然後和他們交談起來。只見派出所的同志臉色都很詫異和不安,彷彿案情十分重大……
特遣隊的隊員們正在猜測,楊浩已經向他們走了過來,說道:“案情異常詭異,派出所的同志已經將案子交給了我們,我們立即進山,去勘查現場!”
現場就在現王老漢雨靴的地方往山坳裡走一公里左右,是在一處巨大的崖壁下。帶路的派出所的同志讓他們往崖壁上看……
眾人抬頭一看,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女隊員們更是捂著嘴嘔吐起來。
只見這是一堵高約三十多米的青灰色玄武岩崖壁,和地面幾乎呈垂直的九十度角,看起來十分的陡峭險峻。在離地面十七、八米高的地方懸掛著一個呈大字形的物體,依稀可以看出是個人形,但是要說是個人的話則顯得太薄了,那彷彿就象是一張牆紙貼在崖壁上。在崖壁的下方,則是一團鮮紅色的模糊的血肉,那血水把崖壁下的石頭、青草、樹葉都染得一片通紅,彷彿是剛剛屠宰了一頭生豬!
更駭人的是,在崖壁上方約兩三米的位置生長的一棵小樹上還掛著死者的全副內臟,那心、肝、肺、小腸、大腸都歷歷在目……
“我的天哪,這是在幹啥?”所有的人都駭得手腳冰涼、目瞪口呆——他們見過的血腥場面也不算少,可眼前的情景還是第一次見到!
派出所的同志搖頭道:“這個現場絕對不是任何罪犯能夠佈置的,要把一個人完整地剝了皮,並把人皮掛到離地面七、八米高的懸崖上,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能力!要說是野獸,那就更加不可能,野獸最多將人噬咬嚼碎,造成破碎的機械性損傷,而不會玩出這種花哨的式樣!”
楊浩尚未說話,衡其插言道:“也許犯罪分子在藉助工具的情況下可以做到呢?比方從懸崖上攀著纜繩垂下或者利用長梯……”
“這是不可能的,犯罪分子要殺人,還要將人剝皮、剖出內臟,再將人皮和內臟掛到懸崖上去,這必然需要很大的工作量,要踐踏很大的一部分現場;可是這裡的樹沒折斷一根、草沒踩折一棵,懸崖上方也沒有任何攀援或者系過繩索的痕跡,連死者自己的腳印都沒有,彷彿就是憑空掛在了這裡,這說明了什麼?所以這個案子實在太離奇詭異,我們已經無能為力……本來我們要去鎮上找你們,你們既然來了,那麼我們就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們了。”派出所的同志很無奈地說道。
楊浩和派出所的同志握了握手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這個案子弄個水落石出!”
王老漢的遺體已經讓王老漢的家人撿回去裝殮了,王老漢的家就在楊浩家對門,中間只隔了一個田壠,除了要上下田坎繞一些路外,直線距離不過一百米。王老漢家裡已經設了靈堂,正在祭奠死者,哭聲震天動地。這哭聲自然也傳入了楊浩等人耳中。眾人聽著這哭聲再想起王老漢的慘狀,一個個只覺得心驚肉跳不止……
因為在現場也勘探不出更多的情況,楊浩一行已經回到了家裡,大家就這個案件展開了熱烈的討論。然而討論來討論去,並沒有統一的意見。
唐金花把楊浩拉到一邊道:“可司,你接這個案子是不是太輕率了一點?咱們特遣隊不是偵探,可從來沒有破案的經驗啊。”
楊浩認真道:“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插手,不論這件事情有多麼難,我們都不能退縮……”
“那你認為這個案子是誰是做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精怪’紅咪娘?”
“這件事的確有點蹊蹺,我起先有點懷疑是黑夜族,不過人類和黑夜族往來的通道已經被關閉,因而不可能是黑夜族,但是他作案的手法又如此的詭異,不可能是普通人所為,很有可能是透過某種不為我們所知的渠道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異族!這個異族的手段如此兇殘,對我們人類顯然懷有深深的敵意!可惜我們對這個族類的瞭解是一無所知……”
“所以我說你太輕率了……”
“可是咱們如果不接手,警方將更加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