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句問過一句,“為什麼你要來找我?為什麼你要那麼多事?我要求過你嗎?我有說過我要拿回它們嗎?”
“我會陪著你的。”他靜靜地說著。
“你走!”再也壓抑不了那些自他出現後就一直埋藏在她心中的情感,她盛怒地揮揚著手,“現在就走,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需要以解救者自居的你留在我身邊!”
遭拒的他試著想靠近地,“日後,無論你做了噩夢或是美夢,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她怒聲駁斥,口氣裡有著哽咽。
“我根本就不要那些噩夢重新回到我的生命裡!”她花了多少年,才把那些不堪的往事遺忘?他不會知道,她有多麼慶幸遇上了申屠夢,只因申屠夢不但奪走了她做夢的權利,申屠夢也一塊帶走了那些糾擾著她不放的噩夢。
唯有擺脫了那些總是在夜裡反覆上演,在夢中一遍又一遍將她的罪想推至她的面前要她承認的噩夢,她才有辦法逃離那座瀰漫著殺意、恨意,充斥著血腥與枯骨的夢境,還有……自那些死在她手中的人們,臨死前憎恨的眼神中逃離開來。
只有這樣,她才能不再恐懼黑夜,她才能過正常的日子,她才能在每日清晨醒來時,提醒著自己要呼吸,告訴自己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她得在一無所有中,忘掉那些噩夢,繼續朝著陽光邁出腳步……
好好的,試著活下去。
“但我不能任你這般活下去。”雷頤冷靜地陳述,“只是活著,並非真正的活著。”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眸心裡盛滿痛苦的她,不斷朝他搖首,話語說得支離破碎。“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你怎會知道……這幾千年來……我一個人是怎麼捱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