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筠,“今天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了,散了吧。”
“散了,散了。”所有的人一鬨而散。
“怎麼樣?我送你回家?”顧遠扶著沈曉筠坐在酒店的大堂裡。
“你不是想帶我開房嗎?怎麼怕呢?”沈曉筠邊說邊拍著顧遠的胸脯,“怕就對了。你是有老婆的人,檢點,檢點你懂嗎?”
“到底要不要回家?”顧遠重新問了一遍。
“當然,你不知道檢點,我知道的,別人的老公怎麼能亂碰呢?回家,我要回家。”沈曉筠不停了說著回家這幾個字。
顧遠心裡默唸著,你還有家嗎?一個人住一個房子也算是家?你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他不是沒想過送沈曉筠去上面的房間,但是當他扶沈曉筠起來的時候他改變主意了,去她家。
沈曉筠靠在副駕駛座上,不停地翻轉著身子,“顧遠,我知道你恨我,我告訴你我不恨你,我知道從情分上我們欠了你,但是那僅僅只是情分上,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殺了我?哦,對了,莫小艾說過,讓一個人死不是最好的報復,最好的報復讓她生不如死。你也想讓我生不如死。”
“你還記得愛爾蘭咖啡?”顧遠冷冷地說道。
“威士忌太烈,配以咖啡兩種味道綜合,別是一番風味。”沈曉筠喃喃地說道,“愛爾蘭咖啡還有個名字叫做天使的眼淚。”
“天使的眼淚?”顧遠暗自問了一句,繼續開車前行。
沈曉筠習慣性地看著窗外,“顧遠哥哥,你看窗外的那些梧桐,葉子都落了大半,剩下的只有些枝葉,配上個天使的眼淚,倒真有點幽怨深的意思。”
“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哥哥?”顧遠猛踩了下剎車,轉頭看了看沈曉筠,突然他問自己,難道一聲哥哥就把自己的心叫軟呢?
“混蛋才是。”沈曉筠對著顧遠鄙夷地一笑。
顧遠重新發動了車子,混蛋還真貼切,他不由地望著沈曉筠哼了一聲,倒是今天醉了,才說出了這些話,才能有了一絲心平氣和。
“到了。”顧遠把車停在樓下,“請我上去坐坐吧。”
“為什麼?這是我的家。主人不讓進,你還敢闖不成?”沈曉筠搖搖晃晃地下了車,“我明天會按時上班的。”
“送你上去。”顧遠從後面扶住沈曉筠的整個身體,“你醉了。”
“沒醉,你看我還能走。”沈曉筠掙脫顧遠的懷抱,勉強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靠在牆上,“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可是要付我的加班費的。”
“鑰匙呢?”顧遠開啟沈曉筠的包翻了翻,開啟門,這裡也是他曾經熟悉的地方,現在裡面的陳設基本都變了,完全沒了沈媽媽在的時候的整齊和乾淨,更少了些生氣,“扶你上床吧。”
沈曉筠搖了搖手,“你回吧。”
“回?你覺得我進來了還會走嗎?”顧遠壞壞地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顧遠邊說邊脫了自己的外衣,“我想你不會想讓你父親從醫院裡出來吧,他可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沈曉筠慢慢地閉上眼睛,顧遠湊近她的身邊,抬起她的下巴,“怎麼呢,覺得委屈呢?覺得自己和剛剛酒桌上的那些女人沒什麼分別?”說完,他輕輕地揭開沈曉筠的衣服,直至肩頭露出的傷疤,“你覺得我再怎麼也得感謝你為我擋的那一槍?”
“我們的情分不早就在你父親跳下去的那一刻全斷了嗎?何必再問這些?今天你能得到我,但是僅僅是因為我的父親。我不委屈,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沈曉筠竟自己脫了所有的衣服,“其實想想,做你這樣男人的情人也不錯,多少女人不都想來著嗎?”
“怎麼說?你倒是挺會隨遇而安的?”顧遠不再想聽沈曉筠說什麼,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下去,脖子、胸前,幾乎吻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的紅印。
“別人說愛的多深,吻得也多深,你還愛我嗎?”沈曉筠悶悶地問道。
“沒人告訴你恨的多深就得把刀刺得多深嗎?你沒感覺到嗎?”顧遠狠狠地說道。
沈曉筠繼續閉起眼睛,難道所有的真的已經結束呢?現在不過是場新戲,自己不過是個小丑而已。有多少女人都在背地裡罵著自己一樣的女人。
*
顧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他看了看身邊熟睡的沈曉筠,“哼。”真是什麼時候都那麼能睡,“起了,不上班呢?”
“哦。”沈曉筠揉了揉眼睛,“幾點呢?”
“我先走,你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