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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權統率宮中的武裝太監。

魏忠賢之所以如此厚待曹化淳,不是因為曹化淳事先與他有過什麼勾結,充為什麼內應,而是因為曹化淳很有本事,十分的能幹,是一個精明且厚道並堅持原則的人(太監)。

曹化淳自幼便家境寒微,其父苦於無法養活子女,便狠心在他十二三歲時,將其送進宮以求一個活路。進宮之後,曹化淳也與大多寒門子弟一般,苦心學習,進宮僅一年,便由其師父保舉入內書堂受教,幾年苦讀下來,詩文書畫可以說無一不精,更難得的是,他的武藝還十分高強,曾有一人連敗七名宮內侍衛的記錄。

這人的文化知識與李永貞幾乎一樣,不同的是,一個是透過自己的勤奮苦讀學到的本領,一個則是在牢裡陰差陽錯無意成就的一身好本事。

曹化淳和李永貞還有一個共同點,或者說宮裡的太監都有一個共同點,這便是他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子弟,他們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一段心酸甚至充滿血淚的過去。因此,他們更明白窮苦百姓是如何生活,因此,他們更痛恨那些貪官汙吏。

個別太監的貪婪不足以掩蓋太監這個整體對於百姓的親切,若說貪官,百姓們說得最多的也是那些衣冠禽獸的“父母官”,而絕少說到宮裡的太監,然而在文人的筆下,那些本沒有大惡的太監卻成了最大的敗類,甚至成了亡國的禍首,真叫人可笑得很。

沒有槍桿子,難立國;沒有筆桿子,難留名。

曹化淳,便是一個被人不折不扣潑了黑墨的好太監,一個實實在在的好人!

至少,當魏忠賢的嘴中提到曹化淳這個名字的時候,在沒有見到他本人真面目的時候,袁大海就如此想到這是一個既有良心又有才華的太監!

後世之時,一說曹化淳,人們首先想到的便是“開城迎賊”,然而,事實與真相卻證明,曹化淳沒有開門迎賊過,因為崇禎十二年他便告老還鄉,崇禎十七年李自成入北京的時候,他人在武清老家,根本不可能在北京迎什麼賊!

曹化淳絕對沒有開門迎降過李自成,但是如果不是他開的城門,北京城門又是怎麼開的呢?

往深裡追究,那些與李自成勾搭的東林黨徒們就要被挖出來,於是他首先被扣上勾結李闖開門投降的罵名,隨即害死袁崇煥等一大堆罵名接踵而來,轉瞬之間,這個昔日為大明忠心耿耿的太監成了天字第一號陰謀家,一切的一切,只因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太監!

包衣奴才金大師的小說裡,更是為了迎合觀眾讀者的口味,犧牲曹化淳的“小我”而完成自己的“大我”,卻根本不理會幾百年前那個人無聲的反抗。

誰說太監就不是人?誰說太監就不能是好人?每想到曹化淳在後世小說電視演義中所出現的現象,袁大海總會長嘆一聲,他想不通為什麼歷史只歌頌鄭和?

假如鄭和也生在崇禎年間,而“局勢”也要求一個人必須出來背黑鍋當反面教材,那麼選不到人的文人們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盆汙水給鄭和潑上?只是因為鄭和是個“死太監”?

太監也是人,難道僅僅因為他們的悲苦身世就可以成為惡毒攻擊的物件?

鄭和是個成功者,他畢竟曾經輝煌過,在這樣一個大人物身上潑黑水,會有無數人替他證明,但曹化淳在幾千年的歷史上畢竟只是個小人物,一個曾經的比較“大”的“小人物”,所以往這種人身上潑汙水是最好最明智的選擇!

這既是小人物的悲哀,但同時也是中國文人的悲哀,更是整個中華民族的悲哀!

無悔一生、生前不被肯定倒也罷了,身後反倒被人盡情的潑汙水,只為了掩蓋歷史的真相,只為了給憤怒的當代人以及後代人一個發洩的靶子,這真的是一件讓人難以提及的隱痛。

太監是人,官員也是人,有鳥的是人,沒鳥的也是人,誰說有鳥的就一定可以勝過沒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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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海相信曹化淳,但他卻不清楚曹化淳是怎麼成了崇禎的心腹太監,按後世史料所說,他應該在王安倒臺後被髮配到了南京,崇禎上臺後才起復,然現在他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宮中,而且還是宮裡武裝太監的提調太監,這便讓他很是奇怪與納悶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曹化淳便是閹黨,既是閹黨,何以躲過崇禎的清洗,反成他心腹之人呢?

疑問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袁大海沒有過多的去想這個問題。在樑棟領他去見曹化淳時,路上,他想得更多的是曹化淳在崇禎年間做的一些實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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