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股文無非是個敲門磚,我年幼時就對此反感,無奈舍此無進取之門,只得勉強為之。不過他母親…”指了指正看著兒子的妻子,苦笑一聲道:“內人告了幾次狀,說這孩子盡看雜書,我倒認為雜書能開啟智慧,年輕人就應有獨立見解,不應人云亦云。”
聽了父親的話,小宗羲拍手道:“父親說得沒錯,讀書就是要明理,若是讀的連自己的見解也沒有了,這書讀了還有何意?”
見這父子二人如此合拍,劉僑不由笑了。黃妻卻是嗔了眼丈夫,但見兒子如此懂事,心下卻也是歡喜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見時辰差不多了,黃尊素便向劉僑道別,許是心裡有些放心不下劉僑,他還是提醒道:“此番魏忠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一場滔天大獄,你在鎮撫司中多有違他意之處,我看,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若是有機會,你還是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這個年頭,若是不能大有作為,莫不如獨善其身。”
“白安莫要為我擔心,我心中已有計較。”劉僑點了點頭,吩咐手下將為黃尊素準備的程儀取來,黃尊素推辭一番,還是受了。與劉僑相對一躬,便帶著妻兒坐上馬車,踏上了回鄉之路。
黃尊素走後,劉僑卻突然失神癱坐在地,久久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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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殺此輩,不足以明綱紀
從通政司官員的口中得知傅和江西籍的東林官員反水彈劾**星和汪文言後,袁大海不禁樂了,傅是阮大鋮的好朋友,他帶頭鬧出這麼一幕來,不用說,定是阮大鋮的主意。不過眼下他顧不了這事,與通政司那兩個知事告辭之後,便急忙趕到司禮監,想向魏忠賢或王體乾稟報雞鳴市的事情,先把自己的危機解決掉再說。
原以後魏忠賢這會應該在宮裡陪著天啟,不想巧得很,魏忠賢這會卻在司禮監,除了他外,王體乾、李永貞、劉若愚、樑棟、孟忠等人也在。另外還有幾個隨堂太監在各自的案桌上正擬著上午通政司送上來的奏疏,袁大海路過他們桌子時,偷眼瞄了下,發現這些隨堂太監在奏疏上的批紅大都為“知道了”三字,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袁大海進來的時候,魏忠賢他們正在談論著什麼,見到袁進來,眾人都停了下來,均是抬眼看著他。袁大海被這麼多太監望得有些頭皮發麻,暗暗提了提精神,抬腳走到距魏忠賢還有兩丈的距離上,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句:“稟千歲,東林確是要害千歲!”
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徵詢,耳畔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呼吸聲都好像停止了,袁大海心下一沉,知道不好。
“袁大海,是誰讓你擅殺葉志選的?要驅散監生和那些百姓,辦法多的是,你大可以來向千歲稟報,爾後多調些人馬去攔便是,你怎能就擅做主張,把個朝廷命官直接殺了?咱家問你,你是持了東廠的駕貼還是得了千歲的手諭?”
冷冷的話從孟忠的口中傳到袁大海的耳裡,使得袁大海心一又是一沉,暗道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盯著,否則何以孟忠在宮中會先一步知道訊息的。
不敢有片刻猶豫,忙道:“大檔頭,屬下也是事非得已,當時情形,若不出此下策,那幫監生和百姓就會鬧到午門,他們打著的旗號是為楊漣鳴冤,向皇上請誅千歲,若由得他們闖至宮門,聲勢之大必然驚動皇上,為防萬一,屬下只能命令殺人。”
說完一臉忠心的向魏忠賢重磕一頭,請罪道:“千歲,屬下知此事做得魯莽,外朝定不會善罷甘休,故屬下願意承擔罪責,絕不叫千歲為難!”
聽了袁大海的話,魏忠賢微微一點頭,這事方才孟忠來報的時候,他就問過王體乾了,知道是王讓袁大海出宮彈壓京中輿論的,以免外面的人都被東林黨給煽動起來,至於死了一個翰林編修,他還真沒放在心上。不過孟忠的話也是有道理的,袁大海擅做主張可不是頭一次,上回自己替他壓下闖詔獄的事,不想沒過幾日,他就鬧出擅殺朝廷命官的事。
此子做事,卻是叫人心驚,雖說人才難得,但玉不琢不成器,是不是得敲打敲打於他呢?不過又想到此子這幾日的功勞,魏忠賢一時也有些為難,他是愛惜人才的,尤其是對忠心於自己的人才,他向來是不惜功名金錢加以籠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