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大人的意思是要。。。”馮銓恍然大悟,有點明白袁大海的意思了。
“不錯!”
袁大海點了點頭,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抓這些說書人來,便是要讓他們成為我們真理報的宣傳者,要他們在開講前或者開講後把咱們的文章摘上一段讀一讀,日久之下,潛移默化,百姓們自然明白東林黨都是些什麼貨色。”
“要是這些說書人不願幫我們怎辦?”馮銓有些擔心的問了句。
袁大海眉頭一挑:“不幫?那咱就割了他吃飯的傢伙!”
“千戶英明!”
馮銓忙不迭的讚了聲,隨後滿臉堆笑道:“不過下官認為,千戶最好能說動魏公公,要皇上下詔讓內廷和外朝各衙門都來訂咱們的報紙,如此一來,咱們這報紙便算成了皇報,有了這個皇字,那些東林黨人可就不敢隨便指責咱們,最好能像邸報一樣,走驛站發兩京十八省,叫天下人都知道真理報!”
“這辦法好!”
袁大海欣然讚道:“不錯,咱們這真理報是得和邸報一樣,廣為傳播才是。”稍頓,卻搖了搖頭:“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先顧著京裡,等千歲那邊把東林黨壓倒之後,再發行全國,一口吃不成胖子,事情總得一步步來,急不得,呵呵。”
說到這,袁大海突然想到一事,面色一變,“你不說魏公公,我差點忘記一件大事!”
“千戶想到什麼了?”見袁大海神情陡變,馮銓嚇了一跳,以為出什麼事了。
袁大海看了他眼,面色一緩,輕聲笑道:“莫慌,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我想咱們這真理報既然是東廠宣教司辦的,而魏公公是咱們東廠的掌印太監,所以這真理報的刊名無論如何也得請魏公公親筆題寫才是,如此,也顯得咱們對他老人家尊敬不是。”
“千戶英明!”馮銓習慣性的又拍了聲馬屁,對於袁大海所說的,他是似懂非懂,但覺魏忠賢來題個報名,總是好事,說不得自己還能和他見上面,想到這,不由心熱。
“你且準備著,三日之後便是要首刊,萬不能出錯。”
袁大海又吩咐了馮銓幾句,見交待的差不多,便拔腳往廠獄那邊走去,他要會一會**星和左光斗了。路上卻是在想馮銓方才說的賭場和妓院之事,尋思這兩地倒也是人流量極大,倘若叫賭客開賭之前先念一念真理報,或是嫖客等姑娘的時候喝著茶水,磕著瓜子,看著《真理報》打發時間,豈非妙事?
想到樂處,袁大海自己也笑了,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惡搞了,但想要是有效,惡搞也好,胡鬧也好,都是可以試一試的嘛。
本著娛樂精神炮打東林黨,吹捧魏忠賢,將來要是風向變了,自己也能夠全盤否定不是。
這真要打著無比崇高的旗幟把老魏捧上聖壇,要是哪一天自己不對付他了,那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
做人嘛,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
“他們開口了沒有?”
到了廠獄那,錢恩聞訊帶人過來,袁大海問他**星和左光斗招沒招。
錢恩搖頭道:“這兩人嘴巴硬得很,怎麼也不肯招。”
袁大海點了點頭,不覺奇怪,要是這二人真招了,那也不是**星和左光斗了。吩咐錢恩:“把人帶過來。”
錢恩問他:“先帶哪個?”
袁大海想了想,說道:“左光斗吧。”
“好。”
錢恩不再多言,帶著兩個番子便將左光斗帶到了袁大海面前。左光斗這會身上官服已經被扒掉,穿了一身汙穢不堪的刑服,遠遠聞著便有一股臭味。見到袁大海,左光斗愣了愣,因為他見過此人,那日便是這番子領人強行搜了他和楊漣的身。怒目瞪了眼袁大海後,他將臉扭過另一邊,傲然不屑,看樣子是不想和袁大海多說一句。
袁大海也不急,示意錢恩給左光斗拿一個凳子來,等左光斗坐下後,他才輕步走到他面前,好心勸道:“左大人,我們也是奉旨辦差,並不是存心為難於你,所以你最好還是招了吧,也免得我們難做。”
聞言,左光斗緩緩直過頭來,開口說道:“我無罪,有何可招?”
“你無罪?”袁大海笑了笑,“那好,我問你,你為何明知汪文言是奸邪小人,還要和他稱兄道弟,替他隱瞞醜事,包庇於他呢?”
聽了這話,左光斗一時語塞,汪文言之事確是他最大的軟脅所在,他也無法解釋清楚這事。語塞之下,索性又扭過頭去不發一言。
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