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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陷。

攻陷瀋陽後,努爾哈赤一刻也不停,又攻遼陽。遼陽堪稱遼東第一重鎮,比瀋陽城還要高大堅固,壕溝圍繞,又有紅衣大炮,按理努爾哈赤的八旗兵憑藉雙手是無法攻進城中的。但因為袁應泰輕敵,自視能文能武,對付區區女真蠻子小菜一碟,因此逼迫守軍出城與後金軍野戰。戰鬥結果:三萬人的遼陽守軍被後金六萬騎兵全殲,無一人生還,戰況之烈,叫人扼腕長嘆!

後金軍進城時,袁應泰盡到了大明臣子的職責,並未驚慌,從容穿好官服,佩帶寶劍,面向南方,自縊而死。

袁應泰死得像個烈士,像個忠臣,但這不足以掩蓋他的無能!也不能掩蓋東林黨人在遼東邊事的混帳所為!

遼東邊事毀於東林之手,始於萬曆年,終於崇祉朝!歷史真相絕不容篡改!

遼陽失陷後,遼東雖然亂成一團,但主力尚在,其時明軍在遼東的兵馬仍有二十幾萬,百姓七十多萬,遼西走廊仍被明軍牢牢控制著,局勢還未崩潰,只要稍做整頓,努爾哈赤仍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東林黨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他們再次啟用“邪黨”熊廷弼,將他再次派往遼東。而這次出關,熊廷弼卻未能再有作為,最後同東林黨的巡撫王化貞一起被下到了詔獄,起因只緣於他同王化貞嘔氣!

王化貞主戰,熊廷弼主守,戰守不合,王化貞自視有強硬後臺,不理會熊廷弼,結果戰敗,這是他咎由自取,自大所致。而熊廷弼為了王化貞的那口氣,索性把遼東全部棄捨,這是他自尋死路!

後世很多人說王化貞是閹黨,這一點,袁大海可以肯定的替他證明,王化貞絕不是閹黨,相反,他是東林黨!而且,他的老師是東林內閣首輔葉向高!

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閹黨,要知道天啟元年時,魏忠賢的名字還叫李進忠,在內廷中都沒甚地位,談何網羅黨羽控制朝堂,組織“閹黨”呢?要知道,天啟元年的朝堂之中可都是東林黨人,是謂“眾正盈朝”,而李進忠公公還在內廷想著如何同魏朝爭“對食”呢……因此將遼東邊事崩壞歸咎於“閹黨”無能,指鹿為馬,硬說王化貞是“閹黨”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將楚黨熊廷弼說成是東林黨,說他冤枉,更是可笑。

僅僅為了一口氣,而不顧大局,拱手將百萬土地讓於異族,這等行徑與自毀長城有什麼不同,熊廷弼死得不冤,他這牢做得更不冤!

第二十一章 把水攪得再混些

熊廷弼有才而無量,有功卻亦有大過,下獄待審無何冤枉可言。

袁大海對熊廷弼並不感冒,何況現在正在賣力之時,自然無心去搭救這個讓老豬皮感到棘手的“熊蠻子”。其實救下熊廷弼還是大有好處的,至少此人知兵,只要腦子不發熱,必是獨當一面的大員,將來用在遼東也是物盡其用。但至少現在,袁大海並不抱任何幻想能夠收攏如熊廷弼式的人物。道理很簡單,哪怕人家現在是落難者,但也遠不是自己一區區東廠司房所能拉攏的,他的出身註定與那些大名鼎鼎的大明官員走不到一塊去。在那些傳統士大夫眼裡,袁大海只不過是個“鷹犬”而已,可以利用,但絕不會真正的親近,此即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組建自己的班底,袁大海是一定會做的,他自然不會甘心永遠做魏忠賢門下一條狗,因此他必須在努力往上爬的同時打造屬於自己的人馬,一支只聽從自己的力量,否則他就永遠只能受制於人。然而班底的建立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辦成的,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袁大海還是知道的。在他還是一個小小東廠司房的時候,卻想著去拉攏那些有本事的名人,當真是痴人說夢了,不說別人,就說熊廷弼,人現在在詔獄裡關著,他又憑什麼把人救出來?

辦不到的事情可以去想,但絕不能去做!

或許自己的班底只有在自身足夠強勢時才能建立吧,正如魏忠賢還是那個李選侍身前老實憨厚,被楊漣一嚇就害怕的“李進忠”時,怕從未去想要如何如何拉攏一幫朝臣為自己搖旗吶喊吧。

我所能依靠的只有這些與自己出身相同的番子,將來的事留待將來再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當好魏忠賢手中的這把刀!走出衚衕口的那剎那,袁大海如此對自己說。

……………

“熊家在正陽門外廊房衚衕,兩年前朝廷鎖拿熊廷弼時,屬下便曾到他家去過。”

張德喜以前在錦衣衛當差,天啟二年曾受命查抄過熊府,所以認得路,便在前頭帶路。

夜已經很深,但長街之上卻不黑暗,兩側都有路燈照明。路燈並非袁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