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這個膽子的,所以這事情得他親自出面,不然就憑魏大中和夏嘉遇是戰不勝魏廣徽的。
他在給天啟的奏疏中,稱讚謝應祥清真恬淡、實協人望,並宣告推薦謝是自己首倡,與魏大中、夏嘉遇無關。同時盡力為魏夏二人辨冤。他說魏大中品高如山,卻被誣之“私門牆”,夏心清如水,卻被誣之“徇情面”,皆非事實。
另外他還痛揭郭尚友,指出陳九疇所推舉的郭尚友,本卑鄙小人,曾多次賄賂科臣。陳九疇上疏妄言,實是有人授意,本當議處,姑且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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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國禎是吏部尚書,而且恐怕要入閣補因和氏壁一事被免官的孫慎行空缺,又得到高攀龍的支援,所以他這奏疏一出,立時東林黨人紛紛上疏支援,一時間,內閣要求懲治郭尚友和陳九疇,任用謝應祥為山西巡撫的奏疏堆成了小山。
內閣首輔是韓,他知道這事背後是魏廣徽在搞鬼,自然不可能幫他。內廷那邊,魏公公不知道怎麼突然決定陪乾女兒到涿州碧霞元君廟上香,不在京中,王體乾也不表態,所以魏廣徽只能一個人站到前臺頂著東林黨的攻擊,苦不堪言。
但魏閣老可不甘心敗陣,也不知他怎麼想的,竟然派人到東廠請袁大海來府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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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魏閣老派人來請我?幹什麼?”
拿著魏忠賢給的五千兩銀子到處購買新宅傢俱的袁大海,被這個訊息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要知道,自己可是一直和魏忠賢、王體乾等太監直接溝通的,和魏廣徽、顧秉謙他們基本上沒有打過什麼交道,可以說,他和魏廣徽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僅有的交流只是短短的一眼。現在魏廣徽卻派人來請自己,這讓他很是不解:找我幹什麼?
新任東廠文書房主事的張國富,現在專門負責替袁大海打理除廠務外的一切事情,還兼了袁宅管家,當然,袁大海可從來沒拿他下人看待,他是當他半個軍師看的。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他總是習慣性的問一問張國富的意見,誰讓他手下沒智囊團的。馮銓雖說也是個文人,可他現在忙著宣教司和《真理報》,忙得根本走不開,眼下身邊能用的也就張國富了。錢恩、李慶、郭可綱、張德喜這四個嫡系手下比自己還武夫,要他們拿刀殺人可以,要他們出謀劃策什麼的,卻是難為他們了。
東廠在京中耳目甚多,各部都有密探,朝中發生的事情每日都有回報,原先是彙集到四大檔頭那,自孟忠死後,袁大海開始收權於一身,這些訊息現在是全部彙集到文書房,由文書房分判後再轉呈於他,他再撿要緊的往內廷送。
身為文書房的主事,張國富是最先看到這些訊息的人,他天性機靈,又做了那麼多年的小吏,對朝堂的瞭解比袁大海都深,因此,當魏府下人來送請貼時,他就多多少少猜出魏廣徽的目的了。
見袁大海皺眉不解,忙上前道:“大人,以屬下看,怕是魏閣老是請大人去消災的。”
“消災?”袁大海一怔:“消什麼災?”這兩****忙著購置物品,文書房的訊息都沒來得及看,所以並不知道郭尚友和謝應祥的事情。
張國富忙將山西巡撫空缺引出來的一系列事情向袁大海講了,最後點明九千歲眼下不在京城,所以魏廣徽無人可請示,不知道如何應付,這才想到來請大人,因為大人即將迎娶千歲乾女兒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魏廣徽不可能不知道。恐怕他是想大人出面,為他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
“魏廣徽倒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能幫他什麼忙?沒有千歲的命令,我東廠可是不敢擅自行動的。”袁大海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想去,昨日崔呈秀派人來請他,他也回了,因為他不想和崔打交道,魏廣徽也是一樣,他這陣不是挺活躍的嘛,手也黑得很,有本事你自己去解決啊,找我做什麼?
一山不容二虎,你有本事你自己現,老子才不替你擦屁股,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去。你擺不平老子再出場,這效果可就好很多了。
拿定主意後,袁大海便要張國富去對魏府的人說自己不在,張國富卻是不肯去,勸道:“大人,魏閣老號稱外魏,又是千歲族侄,現在他來請大人,大人若不去,怕總是不好的。就算大人不想幫他忙,去聽聽也不是壞事。再說,要是這事讓千歲知道,對大人也是有些影響的。”
“是嘛,你認為我該去?”袁大海有些猶豫。
張國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眼神明白無語告訴袁大海:他應該去。
沉思片刻,袁大海改變主意,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