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過去的人,必定死在亂箭之下。
數十個神族士兵把我們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軍官皺眉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時出現?”
在他的印象中,在這裡出現的只有矮人與精靈,沒想到會有別族的人,看兩人的年紀與神態,似乎還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
眼前倏然幻現一道亮麗的彩虹,格外的美麗迷人,在瞬間已經吸住所有人的心神。
那名神族軍官只覺身體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得無法抗拒的力量已將他離地面。
那神族軍官被冥後的十丈紅綾扯得向我飛來,我順手抓住他佩在腰劍的長劍,“嗆”的一聲,長劍離鞘,森冷寒芒刺得一眾神族士兵睜不開眼。
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的長官已被紅綾扯飛,撞到一名士兵身上,一個頸骨折斷,一個胸骨塌隱,同時斃命,而我的長劍亦刺倒了兩人。
“殺了他們!”
數十名神族士兵怒吼著,高舉手中殺人的利器朝我們衝來。兩旁的密林裡也衝出成千上萬計程車兵,黑壓壓的一大片,震天的怒吼聲彙整合焦雷,令人心寒膽顫。
冥後手中十丈紅綾一抖,蕩起片片紅雲,她身後的幾個神族戰士慘呼飛拋,我則護著她的背後,長劍暴出重重寒芒,斬斷刺來的幾桿長槍。
在成千上萬的神族士兵還沒衝到之前,我們已殺開一條血路,退到橋頭,堅守不退。只要守住橋頭,得到短暫休息的精靈、矮人戰士就會衝來。
在橋上等候的兩個矮人長老,一個飛奔回去,另一個則持著一根鐵柺衝來,與我們並肩守在橋頭。
橋面僅容五人並排而過,三人並排舞動兵器剛好封死道路,湧來的神族士兵雖有成千上萬,但能同時攻擊也僅有幾人而已,對我們並沒有構成威脅。
上萬人擠成一堆,反倒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也幸好帶隊的軍官過於託大,沒有下令弓箭手放箭,只令盾刀兵與槍兵攻擊,省了我們許多麻煩。
我們三人冷血無情的斬殺膽敢衝前的神族士兵,並沒因臉上身上沾滿血跡而噁心,也不因腳下堆滿了屍體而心軟,這就是戰爭,想要活命,只有拼命的砍殺,殺光想要殺死你的敵人。
只堅持了半刻鐘的時間,身後傳來隆隆的腳步聲,大批的精靈戰士衝上橋面,強弓亂射,如此密集的目標,閉著眼睛都能射中。
一時間,半空全是密集的箭雨,無數的血花標出,慘呼聲不絕於耳,無數的神族士兵倒下。
等帶隊的軍官反應過來,下令佈陣時,我與冥後已如瘋虎般殺入人群中,瘋狂砍殺,無人能擋我們的全力一擊。
乘著混亂,橋上的精靈戰士先是射出兩波箭雨,密集的箭雨射倒了大片的神族士兵,乘著他們慌亂退後之際,兩千多矮人戰士吶喊著殺出,精靈戰士則跟在後邊,以強弓瘋狂射擊。
帶隊的神族軍官大聲叱喝,下令士兵集結,只是上萬士兵擠在岸邊,精靈、矮人戰士四處衝殺,全都亂套了,想要集結佈陣,一時間恐怕辦不到。
斬倒幾名神族士兵,我雙手握劍,狂喝一聲,力貫劍身,朝著那名神族軍官的方向狂劈而出。
隆隆焦雷聲中,銀色巨龍驟現,狂吼著撲入混亂擁擠人的人群中。
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大地搖晃,泥沙四處激射,十數具龐大的身軀飛拋而出,慘呼聲不絕於耳。
原本有幾層士兵擠在指揮官面前,被我集全身功力奮力一擊,死的死,飛的飛,人牆在瞬間被強行開啟了一條通道。
冥後嬌喝一聲,身形倏起,十丈紅綾射出。
格外豔麗的紅雲在瞬間吸住所有人的心神,帶隊的軍官倒下時,臉上仍帶著笑容,詭異之極。
“長官死了!”
“長官死了,快逃啊……”混亂中不知是誰叫了起來。
士氣本就有點低落的神族士兵一聽統兵的將領死了,鬥志全無,士氣更是低落到了極點,而河對岸,大批的精靈戰士如湧水一般湧來,黑壓壓的望不到頭,神族士兵只是稍微抵擋了幾下,開始有人往密林裡跑。
所謂兵敗如山倒,軍心一旦動搖,就象傳染病一樣傳遍全軍,有人帶頭逃跑,就有人跟著,進而引發一整隊,甚至全軍潰逃,上萬士兵象炸窩的蟻群,四處奔逃。
精靈戰士豈會放過如此絕好的機會,他們是陸地上的神射手,箭無虛發,每一箭射出,都有血花標出,慘呼聲傳出,年青的軀體倒下。
擊潰最後一小股頑抗之敵,留下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