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不負所托,終於趕在要命的弩箭穿透他的大好頭顱之前,與之接觸。
教廷特製的秘銀弩箭通體鑄有“神文字”,那是一整句話,“凡是悖逆主的皆要被遺棄!”這句話的作用不止是用來傳教,當以“神文字”寫成的這句話語出現在武器上,它的內在含義就改變為“無視防禦”!即無論多麼堅固的鎧甲和盾牌都不能阻擋弩箭前進的道路,因為這支弩箭貫徹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強大意志。
張治國本該被釘成標本掛在牆上,然而奇蹟卻神奇地發生了,黑木棍從張治國手握的部位開始延伸出無數散發出細微光明的光與影交替的各種符號,當這些微光彙集到黑木棍的頂端,一個看似盾牌構圖古怪的圖案展現在目瞪口呆的張治國面前。隨後,這個圖案猛地擴大成為一面光的牆壁,儘管這時候黑木棍正在無節制地吸收他身體裡面的力量,張治國仍舊渾然不覺。他眼睜睜地看著秘銀弩箭與光牆不住摩擦火花四濺,最終弩箭的飛行速度減緩,直至被光牆彈飛到半空中。
“我靠!老子險些今天就歸位了!”
雖然從前張治國經歷無數風險磨難,從未有過這種與死神零距離親密接觸的感受,只是一擊卻已耗盡他的全部精神,教廷雄霸世界確非無因。一邊喘著粗氣,靠著牆壁緩緩坐下的張治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老大給的東西果然不是凡品,雖說張治國貫注了全身的真氣到棍子上面,可他相信若非這根黑乎乎的棍子內有文章,自己現在已經是釘在牆上的死魚一條了。
伯納德。康斯坦丁審判官發射的弩箭此刻牢牢地釘在天花板上,弩箭露出的一截尾部在空氣中不住地顫動。看著那支秘銀弩箭,全身虛脫的張治國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一層冷汗。
實在太大意了,張治國開始反省自己的決策失誤,早該料到教廷不會老老實實呆在歐洲本部,“卡薩馬”的防衛力量仍然是老樣子,至少應該從“黑巫術聯合”挖些人手過來才是,敵人重兵圍困之下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滋味可不怎麼樣啊!
“上帝說要有光,於是這世間有了光。。。。。。”
前面必殺一擊失敗的伯納德。康斯坦丁審判官並未就此放棄,他合上雙眼,攤開雙手朝著天空用古拉丁語大聲頌讀《舊約》之《創世紀》,在場所有的教廷人員無關職司高低一律跪倒在地,他們全體低聲隨著審判官的聲音一齊念頌。這就是伯納德。康斯坦丁審判官最後的殺手鐧“上帝裁決”,教廷清除一切頑固異教徒的無雙利器。
張治國是一個不信奉神明的人,在他看來如果神明這種存在一定要歸納出什麼特性,那麼由於神明而引起的不幸與災難,其數量肯定大大超過人類所神明那裡得到快樂和幸福的總和。有著這種認知的張治國並不畏懼高高在上且神秘飄忽的神明,既然他有粉碎一箇舊秩序的能力和創造一個更好的新秩序的能力,那麼又何須誠惶誠恐地祈求神明的賜予,不必乞求任何神明,因為我自身即是神明。
這種狂妄到瘋狂邊緣的自我肯定,張治國沒有自我暴露的意思,他從未與任何人,包括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和愛人談及這個念頭,從落生開始一直接受華夏文明薰陶的張治國心中仍然保持著時刻自我懷疑的小心謹慎。但是毫無疑問,如果沿著目前這條道路繼續前行,他將步希特勒等戰爭狂人的後塵,為無限權利的毒藥所腐蝕,最終毀滅他自己與他人。不過世間凡事有利就有弊,反過來說有弊自然沒道理連沒半點好處都沒有才是,古語不是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麼!”
伯納德。康斯坦丁審判官使用教廷剷除異端的王牌“上帝裁決”,絲毫沒有給張治國帶來痛苦。透過伯納德。康斯坦丁審判官的身體,處於其他次元空間的聖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人間界,辦公室周圍聚集的龐大聖力正如強力電磁鐵磁化普通鋼鐵一般,企圖侵佔腐蝕張治國的精神世界。這種直接打擊對手心靈的秘技,伯納德。康斯坦丁審判官平生只用過兩次,上一次就是柏林保衛戰中他奉命出手殺死希特勒的那一次。
當年保護希特勒的精銳黨衛軍特戰隊士兵就是一個個在伯納德。康斯坦丁“上帝裁決”的強大威力面前倒下的,對希特勒忠心耿耿的鍊金術士戈培爾博士也沒能逃過此劫,重傷逃回家中之後傷勢發作的戈培爾當即斃命。教廷唯恐自己參與猶太人大屠殺的內情洩漏出去,又派了兩個資深審判官殺死了戈培爾的全家老小,然後從容地將現場佈置成自殺。自此洗清了教廷與第三帝國的瓜葛,有好多事情大家都在裝傻,教廷這一系列的舉動表示自己與納粹德國劃清了界限,牽涉其中的其他勢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