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不錯,千古以來,武林高人奇士,何至千百,有誰能保得武林第一之名,使天下英雄傾服,得以善終。”
林寒青一直默默靜坐,此刻突然站了起來,道:“恭喜李姑娘接掌玄皇教主……”
李中慧冷哼了一聲,道:“不勞掛心。”
林寒青只覺她神態言詞之間,對自己充滿了敵意,不禁為之一呆,道:“在下本應留此相助幾日,聽候差遣,但因心懷師弟安危,必得早日上路,尋他下落,就此別過。”抱拳一禮,大步向外行去。
李中慧臉色忽然一變,欲言而止。
韓士公急道:“老弟慢行一步,你毫無江湖經驗閱歷,如何能夠行得,老朽陪你一行。”
林寒青道:“不用了,老前輩請留此地,贊助李姑娘吧!她初接教主,百發待舉,要辦之事,千頭萬緒,正需老前輩襄助。”
李中慧冷冷的接道:“玄皇教中大事,不敢勞動你林相公操心。”
這時,不但李文揚看出情勢不對,就是連韓士公也感覺到李中慧對林寒青似是有著很深的成見,處處給他難看,但他左思右想,始終想不起原因何在,想到自己適才親口相允,願為玄皇教效力之事,雖非正式加入玄皇教中,但大丈夫一諾千金,自是不能反悔,此後之身,似已非自己能夠作得了主了,當下默默不語,退到一側。
只聽李中慧接道:“玄皇教近日之中,正為逝去上代教主辦理喪事,任何行動,都將俟清在一月之後,老前輩儘管放心的跟他去吧!”
韓士公一抱拳,道:“不論尋得那位小兄弟與否,三月之內,韓士公定當趕回此地候命。”
李中慧道:“不用了,三月之後,我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是死是活,如有需得相助之處,我自會造人邀請。”
韓士公道:“姑娘但有所命,老猴兒是萬死不辭。”抱拳一禮,步出室門。
李中慧盈盈一笑,欠身說道:“老前輩言重了。”目光一轉到林寒青的身上,笑容突然斂失。
她對任何人,都很和氣,笑容滿面,言詞謙禮,唯獨對林寒青冷漠敵視,大有警不兩立之概。
李文揚一皺眉頭,急步出室,送兩人離開了荒涼的茅舍。
三人緩步而行,一直沉默不言。李中慧對林寒青的敵視,似是在李文揚和林寒青之間,也劃了一道鴻溝。
這時,已是五更時分,夜風闌珊,星月隱形,天上是一片陰沉,夜色也更見幽暗。
林寒青停下腳步,回身說道:“李兄請回吧!小弟就此別過。”
李文揚突然欺進一步,抓住了林寒青的右手,道:“林兄,舍妹雖然才智過人,勝過我這個作哥哥的,但她終是女孩子家,氣度不能和咱們男子漢一般豪爽,難免是有些小性於,如有開罪林兄之處,還望看在兄弟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李兄不用多心,總是怪兄弟不好,不知何處得罪了令妹?”
李文揚長嘆一聲,道:“兄弟本當隨同前去,尋找令弟,只是舍妹初接玄皇教主之位,一切均未就緒,人地生疏,甚多不便,以是兄弟不得留此助她,一俟她現出頭緒,兄弟自當追訪兩位,同去尋訪令弟。”
林寒青道:“有得韓老前輩同行照顧,不敢再勞李兄大勞了。”
韓士公哈哈大笑道:“李世兄請回,老猴兒武功雖然不行,但江湖上的鬼謀技倆,卻難瞞得過我一雙老眼,咱們後會有期。”拱手一禮,和林寒青聯袂而起,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人一口氣跑了六七里路,才放緩了腳步,韓士公長長吁一口氣,道:“老弟,那李姑娘好像和你有著很深的成見,不知是為了何故?”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在下並無開罪她的地方,為了什麼?連我也不明白。”
韓士公道:“女兒心,海底深,老朽一輩子就摸不準女孩子的心事。”說罷,抬頭長嘆,若有無限感慨。
林寒青嘆息一聲,說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有誰料得到那片僻處荒涼的茅舍之中,竟然是隱居一代奇俠桑南樵,和珍藏著武林一段纏綿排側的往事,又有誰能料到陰沉毒辣的玄皇教主,竟然是昔年武林中一株名花!”
韓土公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急的一跺腳,道:“糟了!老猴兒當真是老了。”
林寒青道:“什麼事?”
韓士公道:“近來武林之中,常有預言江湖大變的簡柬出現,據傳言那簡束出自桑南樵的手筆,這件事在我心中存疑了多年,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