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與杜穹接觸的那虎賁將領,趕緊出聲喝道:“杜穹,你要說什麼,可要想清楚了,如是做偽證,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面對這明顯至極的威脅,杜穹只能苦笑,他的生死可都掌握在那個楚將軍的手上,楚南問道:“杜穹,前些日子偷吃涅元丹一事,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還不如實交待。”
“是。”杜穹應聲答來,遂即看了眼虎賁諸將,埋下頭說道:“真實情況是這樣的,虎賁軍的周宏強將軍找到我,許給我虎賁軍萬人將之職,還有七品丹藥一顆,以及武王修為;讓我栽贓嫁禍於青城新軍,以此來逼迫楚將軍,使其陷入兩難境地,不得專心應付於比試;即便那天他們剖開肚子,以證明不了清白,因為他們喝的靈茶之中,便含有涅元丹的藥力;他們一人喝了,我便說丟了一顆涅元丹,若是兩人喝了,便是兩顆……”
杜穹說著,楚南取出那數十個杯子,浮在空中,淡淡說道:“這便是那日裡的靈茶,請大家做個見證,誰來驗證一下,看裡面是不是含有涅元丹之力。”
“我來。”
當即有人站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飛翼軍的大將軍李明道,那日裡他也聽說了這件事,其間也有疑問,但是礙於虎賁軍的面子,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他要是再裝作不知,真要追究起來,他也脫不了干係;而且,現在的局勢已經明朗,虎賁軍明顯落在了下方,此時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李明道也不避嫌,親自品嚐,而後說道:“這些杯子裡面,全都含有涅元丹藥力!”
又一記重棒,敲在了虎賁軍的身上,虎賁軍顏面已經完全掃地,楚南看向聶青雲,問道:“夠嗎?這些人可不是我的手下。”
“這隻能證明那些人是清白的,與本將軍又有何干?”聶青雲說著,那個虎賁將領已經往前一步,跪在地上,高聲喊道:“大將軍,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自作主張,姓楚的,男子漢大丈夫,老子敢做敢當,老子認罪,你別把矛頭指向大將軍,誣陷大將軍!”
聶青雲冷眼看著楚南,“本將軍是有罪,只不過是馭下不嚴、用人不當之罪,想憑此打壓我虎賁軍,僅憑這點,還遠遠不夠!虎賁軍是從煉獄裡殺出來的,且怕這些小風小浪!”
“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了!”楚南淡淡一笑,聶青雲臉色陰沉,直念道:“這姓楚的,還有什麼厲害手段不成?”
正想著,楚南喝道:“都昌何在?”
這一聲大喝,猶如天雷轟擊,炸響在聶青雲等虎賁諸將的耳朵裡,聶青雲猛然大變臉色,身子不由顫抖起來,轉過頭去,看著都昌。
只見都昌向前走來,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慚愧之色。
“都昌,你要做什麼?”
“都昌,別忘了你是誰?”
“都昌,你敢對不起虎賁軍,老子和你沒玩!”
……
都昌凜然不懼,表現出了一身正氣,慨然說道:“不錯,我是虎賁軍的將領,但是,我實在不願意和這群自私自利,只想著打壓新人,不想著為大慶盡力,為陛下效忠的人同流合汙,所以,我準備說出所有的事實,哪怕幾十萬虎賁軍都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為了真理,為了大慶,我也絲毫不懼!”
虎賁軍的普通軍士們面面相覷,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看著高臺上的那個大將軍,還有前面如小丑般的將領,他們不由開始痛恨起來,都是這些人壞了虎賁軍的名譽,讓虎賁軍顏面無存。
都昌繼續說道:“我都昌發下血誓,我下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若有一句為假,便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都昌發下的這個毒誓,讓聽到的人,面容失色。
當即,都昌就將虎賁軍諸將領商量出來的一條條毒計,怎樣利用公主,設下圈套,要擾亂楚南心神,使楚南不能靜心比試等等,一點兒都不遺漏地說了出來。
隨著都昌言語,那個暗中給楚南下毒的人,也站了出來,揭發了虎賁諸將……
這一番番話下來,虎賁諸將心裡,已是完全冰涼冰涼了,就是聶青雲眼前也是一片漆黑,聶青雲完全沒有料到,他的手下,居然還會有人背叛他,他用刀子般的目光,盯著都昌,都昌畢竟在聶青雲手下這麼久,那顆高昂的頭,微微垂了下去,不敢與聶青雲對視。
楚天峰看到這樣的結果,卻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淡淡說道:“虎賁軍的確是該整治整治了。”福伯看向楚南的眼神,更加熱烈了,心裡想著怎樣接觸楚南,怎樣將楚南拉入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