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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誰想要分疆裂土跟陛下搶奪土地了!

咱們有封爵和俸祿就滿足了好麼!

我們和你多大仇,這樣坑人!

扶蘇面色絲毫未變,鼓勵道:“諸位可有其他意見?”

☆、第116章 我有特殊的回憶技巧

扶蘇話落;同淳于越站在一處的叔孫通與他對視了一個眼神;隨即出列,猛然跪地手捧一卷書簡,高呼:“博士官叔孫通為山東學子轉承!”

扶蘇眼中光華微閃,心中已經有數叔孫通呈遞到自己面前的書簡之中寫了什麼;可他臉上笑容不變,硬是平靜的聽著叔孫通慷慨激昂的將這封上奏誦讀而出。

戰國民風如此,各地學子聚集在一起,最喜歡的便是高談闊論;不少學子也是透過這樣的途徑被髮掘,入朝為官或者接受諸侯、貴族們的供奉,當個客卿以安身立命,官府也很重視民間議論,甚至會將百姓的議論寫入奏章上承,因此,無論鄉野之中如何議論,從未有人因此獲罪。

叔孫通轉述的話說了一大通,歸結起來無非又是“陛下為了顯示仁慈,必須分封皇子成為諸侯,而秦朝缺少官員,咱們無根無萍很願意跟著諸侯混口飯吃,拿了諸侯的銀錢,咱們會與人消災,輔佐諸侯成就功業的。”

叔孫通高高昂著頭,神色十分傲然,顯然為了山東眾多遊學子弟送來這份幾百人的奏章而得以,可朝堂之上真正位高權重、理解了陛下和太子設立郡縣用意的重臣卻都垂首不語,只有不明所以的一些低階官員跟著起鬨,附和得起勁。

“哈哈哈哈,可笑,哈哈哈、呃……咳咳咳。”急促的咳嗽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將殿內眾人的視線都引到自己身上。

尉繚早年受苦,現在年老體弱,下肢痿痺,行動不便,大朝因著不能缺了他,被扶蘇特許隨性而坐,此時正窩在能夠搬行的短榻上,眼下正是因為急促的大笑而引得咳嗽不止。

宮人趕忙上前輕拍著他的胸口,尉繚一旦順了氣息,鋒利的唇舌便毫不留情的刺穿學子們的真面目:“說得真是不錯,正應了那句‘請封諸侯,我等自願輔佐’,一班私心論公的庸人,不枉大秦未曾將他們納入朝堂。民心民願已經成了他們給自己找份營生的藉口,無恥小人竟然也敢妄圖玩弄大計,其心可誅!”

尉繚雖然語聲無力,說出的話卻偏偏猶如行刺的利劍,刺得淳于越和叔孫通臉上血色盡褪,直把他們堵得啞口無言。

沒等兩人開口辯解,尉繚已然不客氣的將一頂大帽子扣在上書學子們的頭頂,不客氣的說:“老臣以為,學子說出此等誅心之論,名為論政,實為裂國,妄圖令天下再入紛爭,重燃戰火。”

扶蘇勾唇一笑,輕聲重複:“自請為諸侯輔佐之臣,哎。”

他輕聲一嘆,搖了搖頭,似乎對所謂“學子”名不副實充滿了失望的情緒。

淳于越抬首凝視著代為監國的太子,眼見扶蘇快要開口徹底否決己方分封諸侯的上奏,終於咬咬牙,抬起手臂指著坐在御階之下,與扶蘇十分靠近的四名公子,深吸一口氣做最後一搏,高聲道:“陛下親弟成姣公子當年也曾坐鎮太原,如今齊、楚、燕三國舊地地處偏遠,若有叛亂髮生陛下鞭長莫及,難以平息叛亂。臣敢問太子,太子不肯令諸位兄弟鎮守邊陲,到底是為了安定天下,還是怕自己無能管束諸位公子?”

尉繚曾言山東學子上奏之言誅心,可山東學子們的話比起淳于越實在猶如九牛一毛,他近乎尖銳的聲音迴盪在朝堂的同時,原本認為沒必要開口的大臣們徹底將縮著肩膀,沒有勇氣開口了。

Σ(っ °Д °;)っ淳于越,你知道自己在作死麼?

太子還是長公子的時候,就以對兄弟和善,為人仁厚和善而著名於諸國!

你說這話,太子繼續堅持郡縣制就是心胸狹隘,容不得兄弟共富貴;若是贊同了淳于越分封的觀點,在這群早已明白他政治立場的大臣心裡註定淪為沽名釣譽之輩——咱們知道了,還能得好?

要死自己死,不要牽扯大家啊,魂淡!

原本不打算開口的李斯皺緊了眉頭,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反駁,將話題扯向其他方向:“諸國復辟之心湧動不息,若對難以管制的地方管理鬆懈,對關中腹地管制嚴苛,豈不是縱容六國餘孽再生事端?博士官這樣的提議與我大秦法制違背,還是不提也罷。”

嬴政雖然提議李斯接任王綰的丞相之位,可現在王綰沒退休,李斯仍舊擔任著廷尉一職,掌管國家法令,他的話摔在朝堂上,再一次將淳于越堵得面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