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金花劍莫寒波這樣一批人經過。
萬小琪對敏哥哥自然百依百順,點頭應好。兩人策馬進城,就找了一家較為清靜的客店安身,一面吩咐店中夥計,替自己馬匹好好上料。盥洗甫畢,店夥含笑進來,問三人走否在店中進餐?
嶽天敏回說自己要到街上逛逛,不必準備,店夥退出之後,嶽天敏就帶著琪妹妹和鳳兒走出店來。
洛陽乃是成周洛邑,東漢故都,為我國五大古都之一,人文薈萃,商賈雲集,店肆麟次櫛比,酒樓客店尤多!這時正當華燈初上,大街上一片輝煌燈火,行人如鯽,十分熱鬧。
鳳兒隨著嶽叔叔萬叔叔身邊,一雙小眼,卻左右顧盼,目不暇接。三人信步走上一家酒樓,只見座上食客濟濟,人聲喧譁,方想退下樓去,早有夥計躬身迎來,引著他們在一張空桌旁坐下。
嶽天敏吩咐先泡上一壺香茗,菜飯揀好的送來就是,夥計滿口答應,返身下去。不一會端上香茗,接著又替三人安置杯筷,送上菜餚。大家用過晚餐,稍坐了一會,就付賬下樓。剛跨出大門,瞥見有一個人影,站在隱僻之處,探頭探腦的向樓上張望,行動十分鬼祟,一眼瞧到三人從門口出來,立即躲躲閃閃的藏了起來。
萬小琪心中一動,連忙放下拉著鳳兒的小手,一個箭步,竄了過去。酒樓右首,卻是一條冷僻的小巷,黑沉沉的從外面望進去,看不真切。
萬小琪的身法,何等快速,但等她追到裡面,彎彎曲曲的那裡還有影子。不由氣得雙腳一跺,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時嶽天敏也攜著鳳兒迎了過來,問道:“琪妹妹你看到了誰?”
萬小琪氣呼呼的回道:“敢情是玄陰教的賊人,給他跑啦!”
嶽天敏笑了笑道:“也許是什麼下五門的雞鳴狗盜之輩,作賊心虛,見你一追,就嚇跑了。”
萬小琰哼道:“普通下五門的人,那有這快身法,準是玄陰教的賊子,再碰上,看我饒過他才怪!”
回到客棧,兩人因明日還須趕路,也就各自回房。
鳳兒跟萬小琪同住一間,她瞧著萬叔叔一個人坐在床上練功,時間還早,外面車馬人聲,不停的傳來,誘惑著她喜歡熱鬧的童心,那能在房裡呆得住?獨個兒悄悄的溜了出去。
等萬小琪練功完畢,方想解衣就寢,張眼一瞧,卻不見了鳳兒,心想小孩兒家愛玩心濃,也許在左右徜徉,並未在意。那知過了一會,依然不見鳳兒迴轉,這小丫頭獨個兒跑到那裡去了?
唔!準是又磨著敏哥哥在教本領!
她心中想著,急匆匆的跨出房門,果然看到嶽天敏房中燈火未歇,方要舉手敲門!
“琪妹,你怎地還不安歇?”嶽天敏聽到萬小琪的腳步聲,突然開出門來!
“噫!鳳兒不在你房中,那末她到那裡去了?”
“怎麼?鳳兒不見了?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別說啦!我們快去找找才是正經!”萬小琪返身往屋外就跑。
嶽天敏聽說不見了鳳兒,心中一急,也緊跟著跑了出去。
兩人在客店附近找了一陣,那有鳳兒的影子?
“準是又被玄陰教的賊人擄去了,敏哥哥,我們快分頭追!”
萬小琪急得粉臉通紅,盡是跺腳!
嶽天敏也覺得事情大有蹊蹺,玄陰教的賊人分明衝著自己兩人而來,劍眉微軒,應了聲:“好!”
一長身,便疾飛而起!從初更直到三更,兩個人把偌大一座洛陽城,大街小巷,全踩遍了,兀自找不到半點端倪。
鳳兒這次是萬小琪主張把她帶出來的,現在一共才只一天工夫,不但英妹妹一點影子都沒有,倒反而又把鳳兒丟了,這叫萬姑娘如何不氣怒得要哭?
當她懷著滿肚子怒火,迴轉客店,已是將近四豉,瞧瞧敏哥哥還沒回來。蓮足剛踏進自己房門,剔亮油燈,目光所及,不由猛的大吃一驚!咦!自己房中,有誰進來了?不是嗎?自己出去的時候,靠視窗那張桌子上分明沒放什麼東西。這時卻多出一個大信函來,端端正正放在中央,這從何而來?哼!又是玄陰教的賊人,趁自己不在,做了手腳!
她連忙走近幾步,拿起一瞧,信封上寫著:“留陳萬小施主親啟”幾個大字,不由心中一陣納罕,是留給自己的,這又是誰,會知道自己姓名?
再一瞧信封,卻並未封口,當下急急的抽出信箋,只見筆走龍蛇的寫著一行草書:
小姑娘暫作人質,五日之後,當於崆峒絕頂,恭候俠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