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擊,眼神恍惚,鼻子一酸,彷彿回到了小時候上山學藝,初次見到師父時的情景,那股子的安心的感覺,幾乎是一模一樣。
而就在項央露面的同時,坐在靠背椅上的凝雪突然軟了下來,癱倒在大椅上,無聲無息卻又突兀,嚇了薛曼筠一跳。
等聽到凝雪舒緩規律的呼吸,知道只是昏迷沒有大危險,薛曼筠才鬆了口氣,下榻朝著項央深深行了一禮,面容肅穆。
“曼筠無禮,前次險些誤會了前輩,還請寬容大量,原諒我的無知。我的師弟滄瀾,果真如前輩所說,已經換了一個人,肉身依舊,元神不在。”
上次項央不告而入,使得薛曼筠對他態度冷淡,七分惡意,兩分殺意,還有一分半信半疑,今次看來,是她有眼不識泰山,錯把好人當惡徒了。
“不必如此,我只想問一下,你對這個楚滄瀾瞭解多少,是否知道些蛛絲馬跡?”
項央抬手虛扶,一抹氣勁託著薛曼筠起身,極為渴盼的問道。
薛曼筠眼下將項央當做驅虎吞狼中的虎,視其為倚靠,自然不敢隱瞞,將這段時間楚滄瀾的所作所為,以及她的猜想,還有雪嶺山翁死亡的前因後果一一道出。
這些資訊對於項央而言更加佐證了心中的猜測,其中有關雪嶺山翁之死,則是讓他分外意外,又覺得符合常理。
“前輩莫非心中已經有了頭緒,知道這人的來歷?”
薛曼筠眼見項央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一動,頗為渴切的問道。
事到臨頭,可說是生死大仇,結果連對方的真實身份,來歷都弄不清楚,豈不是顯得很可笑?
“不錯,有了些頭緒,這些天我查訪之間得到一些訊息。你師弟楚滄瀾出生即不凡,其母感冰龍入懷,更天降暴雪,便傳言是你大雪嶺某一代山主轉世,是也不是?”
項央心情大好,開懷順暢之餘,又多了些耐性。
“是,這件事是我師父所說,應該不會有假,難道是師弟的前世記憶恢復?”
薛曼筠想到這個猜測,心中忽的一痛,因為如果真是這樣,楚滄瀾就還是她的師弟,只不過因為多了些陌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