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指之下。
看著手中的斷劍,中年滿是驚詫駭然,這也是什麼功夫?
指發刀氣,凌厲至廝,能斷接近寶兵的隨身佩劍,如此武功,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下一刻,中年和王倫同時看向龍象頭陀,此人才是他們敢於獵殺項央的依仗,他不出手,單憑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是項央的對手?
剛剛龍象頭陀沒有出手,使得兩人無功而返,項央甚至差點打了個時間差,弄死持劍中年,他們不得不看向這個威猛的大和尚,坑爹呢這是?
“灑家雖然受人所託,但也是堂堂正正,與你們一同圍攻這樣的少年天才,實在是武者的恥辱。項央,你精氣神損耗,再被兩人牽制,此時已經不足巔峰戰力八成,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如果你能以如此狀態挫敗灑家,那就是命不該絕。”
任誰也沒想到龍象頭陀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話,竟然對項央生出惜才之心。
“頭陀,你。”
持劍中年還不待說完,就被龍象頭陀漠然的眼神掃過,兇戾中帶著威嚴,一瞬之間,脖子好像被人掐住,再也不能說話。
他和龍象頭陀不同,對方只是礙於過往一個承諾,是受人之託,他卻是聽人命令辦事,本就不是一路人。
想要左右龍象頭陀這樣的武者,更是痴人妄想,沒一巴掌拍死他應該慶幸才是。
第五百一十九章 龍象頭陀
“原來如此,真是矛盾的人啊,既不想殺我,又因為受人之託,而不得不動手,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項央心內暢快,臉上笑容洋溢,隨即隱沒,敵人已經給了他這樣的機會,若是還抓不住,那就真的該死了。
從一開始,這五人就不是一夥的,各有心思,各有打算,所以才給他逐一擊破的機會,也所以,說是死局還早了點。
“龍象大力,盡歸吾身,項央,接灑家一記龍象大手印。”
龍象頭陀嗡鳴一聲,身體驟然再長一尺,渾身膨脹,好像怪物一般,深呼一次,有肉眼可見的氣浪鼓盪開來,好在袈裟衣服寬鬆,不然此時已經爆衫,成了裸男。
對於龍象大手印,項央也曾經在鍾慶的身上見識過一次,然而此子的武功與龍象頭陀相比,差距實在太大,就像此時的大手印武學。
頭陀使出,大掌殷紅,紋理畢現,此門武功已經到了形神兼備的境界,宛如一條飛龍和巨象奔騰而來,帶著滔滔大力,勁力之雄渾剛猛,項央自承不及。
尤其是此人以佛心駕馭狂猛霸道的龍象大手印,氣勢精神與掌力和諧完美,形成一個共鳴,宛如駕馭龍象的遠古魔神,心靈上的壓迫無與倫比,常人安敢與魔神爭雄?
“好。”
項央心內綻放橙色琉璃光輝,驅散遮蓋在心底的陰影,臉色肅穆,右手握拳對著龍象大手印擊出一拳,似實乃虛,勁力綿綿,用之不竭。
空明拳,飛絮勁,斗轉星移,等等武學融匯於一爐,要以至空至柔之拳,應對至剛至猛之掌法。
波的一聲,宛如氣泡被戳碎,拳掌交接,項央臉色瞬間變成硃砂紅色,氣血運發到極限,筋骨齊鳴,噼啪作響,腳下直接蹚出一條尺深的滑坑。
下一刻,龍象頭陀與項央交手的丈內方圓朝著四方翻湧出一層如波濤一樣的土浪,炸裂的聲響不絕,偶有泥土下的堅石被洶湧得的勁力擊碎,破開土壤朝著各個方向射出。
嗚嗷,小黑夾起尾巴瘋狂奔逃,王倫與持劍中年則是眼睛一亮,順勢飛身而來,一人使火羽功,一人用斷劍,火海氣浪,紛繁劍招化作勁氣同時襲來。
項央壓下震動的臟腑和筋骨皮肉,借力飛退,於三人驚訝之間避過王倫兩人的殺招,宛如刀尖起舞,空出的五指則如彈琵琶,叮噹清脆之間,無形刀氣轟然爆發,鋒芒刺眼。
以王倫與中年持劍人的武功,應對仍然勉強,點石成金指法鋒芒之盛,無愧項央將之與神刀斬並列。
項央剛剛以空明至柔對付龍象頭陀的剛強大手印武學,正是存了防備王倫兩人的心思,此時脫身而出,雖未用掌,實則卻是降龍掌中亢龍有悔的武道。
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雖不出掌,實則已經用到武道中至精髓之處,降龍不止於掌法,而是武道,道理的道。
“哈哈,好,天生奇才,竟然有這等人,灑家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
龍象頭陀聲震數里,壓低荒草無數,面上泛著寶光,屈膝而躍,如香象踏河,盡沒其底,平淡中越發顯得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