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出來。
萬天成呈守勢,項央打蛇上棍,一步不退,步步緊逼,氣勢再凝,碧璽刀刀影重重,一刀快過一刀,如風飄擺,暗夜中彷彿一道碧綠的虹光綻放。
項央很興奮,無論從眼神,還是體內激盪的熱血與真氣,又或者是心內無比旺盛的戰意,都能看得出這一點。
與自己弱的人交手,很容易將其挫敗,也就很難有所收穫,但與強手交戰則不同,你會在心底去想著擊敗對方,你的刀還可以更快,更強。
交戰中的兩人,項央就如同尖銳的矛,攻勢越來越猛,萬天成以素心劍法防守,就如同無物可破的盾,伺機等待項央露出破綻。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項央的攻勢一刻不停,但人力有窮盡,第七十三招時,項央體內真氣已經消耗巨大,刀勢由盛轉衰。
與之相反,萬天成則是變防守為進攻,素心劍法劍光森寒,點點如蛇芯而出,刺入項央刀勢薄弱處。
打到第一百招,萬天成遺影劍在項央換招之間使出神來一筆,貼近項央左臂,眼看就要刺進血肉,卻被項央縮手彈指而退,真氣迸發下,兩人同時倒退丈遠。
項央嘆息一聲,將碧璽刀放到胸前,刀背插在左手虎口間移動,半是失落,半是喜悅。
失落是在與萬天成交手中,他除了血刀經沒有使出,一身刀法還是稍遜色對方一籌,甚至剛剛要不是他以彈指神通擊退對方,自己已經受傷,可見自己還是有待提升。
喜悅是這番交戰,碧璽刀在他手中大放異彩,戰力增添一成不止,換個對手,早已經敗在他的手上,甚至他有信心與當日的拜火教聖使一戰。
“小項好刀法,要不是這兩日以素心劍法與你切磋,對你刀招已經多有了解,還真不一定能找到你的破綻。”
萬天成此言絕非安慰,而是確確實實的驚訝,驚歎,這個少年的確是練刀的奇才,非是等閒人可比。
他的來歷,武功,自己最清楚,高深莫測,淵博無比,一套素心劍壓制項央沒脾氣就可見一斑。
而他所見,項央一身刀法,胡家刀法算是尚可,飛沙走石十三式不過一路刀法的殺招,喪門刀優劣明顯,就這麼幾套刀法,被項央使得圓潤無缺,實在少見,這靠苦練是練不出的,必須要有天賦。
當然,他也隱隱看出項央還有底牌未曾使出,比如幾招出刀的詭異,角度往往出乎他的預料,想必是修煉一套上乘刀法被影響的結果。
但他又何嘗沒有留手?不過不管怎麼樣,此番試刀試劍,還是很讓萬天成滿意的。
“萬大哥說笑了,這兩天我又何嘗不是對素心劍法瞭如指掌?輸了就是輸了,不過小弟我是輸的心服口服。”
論武功,項央沒有輸,因為那彈指神通一出,已經迫退對方,單論刀法,未出血刀之下稍遜一籌,也算不上輸,不過項央自認對方還是高他一籌。
“哈哈,什麼輸贏勝敗,都只是過眼雲煙,咱們此戰只為試一試刀劍之利,現在看來烏家果然不錯。”
兩丈遠,四目相對,清冷的月灑下隱晦,映在一旁的幽湖中,兩人忽然齊齊大笑起來,外人若是看到,還以為見到瘋子。
萬天成與項央並肩而行,沿著湖畔且走且談,而項央從他口中所言,隱隱聽出歸去之意。
“不錯,我來清江府,只為遺影,本該早就離去,只是想不到遇到烏家失竊一事,還有和你小項一見如故,這才停留幾天。此番事了,我該去做該做的事,殺一個人,取一樣東西,辦一件大事。”
今夜的萬天成似乎多了些狂態,眼眸沒有往日的溫潤,反而多了些吞吐天地的凌雲之志,或者說是野心。
“若是萬大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項央一定竭盡全力相助。”
項央倒沒有說是對萬天成死心塌地的追隨,只是為他求刀之情不得不報,如果對方要他幫忙,只要不是違揹他的底線原則,他都義不容辭。
“哈哈,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高興了,你若真想幫我,就變強吧,現在的你還遠遠不夠強,我也是。希望下一次見面,你我還能像今日這般談武論刀劍,不然我會失望的。”
萬天成很是慨嘆道,對項央,他是純粹的欣賞,這個人出身底層,一路拔刀,擋者必死,這樣的人,他希望成為一生的好友。
但有句話叫龍不與蛇居,當有一天,再見面時,兩人差距太大,所謂的今日交情,也就淡薄若無,隨風而去,再沒有萬大哥與小項了。
項央拇指輕輕摩挲反握的碧